王建國“嘿嘿”一笑,說:“那是。張省長,這次我可真的是開闊了眼界了,隻是你是怎麼樣和我們張局長認識的?”
“這太簡單了,你們張局長不是一直以文化局長而自稱嗎?他喜歡書法,我也是,我們都是一個書法協會的成員,一來二去,自然就熟識了。可惜啊,他晚年不保,出了這事。不過,眼看著刑期已滿,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出來又能怎麼樣?沒有了公職,沒收了財產,出來之後他要拿什麼來維持生活呢?”王建國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一邊整理自己的行李一邊問。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人你以為他們會將所得全部上交?不可能的,沒收的也隻是一小部分,他們有的是錢生活的。咦,你還帶了這樣大一個盒子,是什麼呀?大老遠的也不嫌沉?”
張高原對他從行李箱中拿出來的裝著青花的盒子充滿了好奇。
王建國愣了下,後悔自己實在太大意,竟然忘記了這檔子事。這可是不能說的,這是要送人的禮,怎麼能讓他看到?
於是,微微一笑說:“這個,不好意思,是汪主任讓帶的,說是要打點什麼人,我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隻說特別值錢的一個東西。”
“特值錢?現在這世上特值錢就是文物了,是件什麼樣的東西呢?打開我看看。”張高原一時情緒有些激動,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又要打點什麼人?
王建國心想,這可不行,這是要保密的,沒經過汪江玥的允許,他是不能把東西給他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知道價值連城,再說了好東西怎麼能隨意示人呢?
“不好意思,領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包裝的很嚴實,沒有汪主任同意,我無權打開。”
“多大的事還搞的這樣神秘?得了,我也不讓你為難,洗洗出來吃飯了。”
張高原心中充滿了好奇,可既然王建國說了,自然是不能隨意打開的。王建國即使不說,他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這年頭,送普通的東西根本辦不成事。
汪江玥剛放下行李,顧上洗漱,就趕緊給趙默然打電話,她心中一直記掛著他和紅豔的事。
“默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直說好了,用不著掖著藏著的,我又不是外人。”
“沒事,就是有些日子沒見,想你了。”趙默然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汪江玥笑了笑說:“少貧嘴了,你沒事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你和紅豔之間出了狀況?”
“這個,汪姐,你咋知道?”
“看,一準被我說中了吧,你有事沒事還不都寫在臉上?到底怎麼了?”
“算了,等你回來我再和你說。”趙默然說。
他和汪江玥來往並不多,什麼事都和她說,他多少心裏是有顧慮的。再說了,她和紅豔的關係比他近,萬一有什麼不合適的話傳到紅豔耳中,適得其反豈不是會把事情弄的更糟。
“那好吧。我告訴你,紅豔這孩子我認識時間長了,比較了解,她是個難得的女子,你不會因為她的過去而嫌棄她吧?”
“這怎麼會呢?要不是因為她和何昊的事我可能還不會愛上她,這年頭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實在太少了,我珍惜還來不及哩。”
“好,你要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雖說她和我沒有多近的關係,但我也一直很看重她,你可不能讓她受委屈。”
“嗯,好。”趙默然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了,汪江玥怎麼知道,她已經不要他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他還蒙在鼓裏。
“結婚日子等我回來再定,到時候我也得送你們一份大禮才行。”汪江玥話沒說完卻聽到吳媽在門外請她吃飯,匆匆掛了電話。
餐廳裏。清一色的紅木家俱。
王建國心情激動,手中的碗都是景德鎮瓷器。
“這還讓人吃飯不了?領導?”
“什麼意思,菜做的不好?實話告訴你們,這可是我雇了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專門為你們二位私人訂製的。”張省長話中不無得意。
“這又是何苦呢?我們又不是什麼客人,勞這神幹啥?”汪江玥笑著埋怨。
張高原這樣高規格的招待無非是想要挽回他們之間漸行漸遠的關係。可是他錯了,有些東西不是憑這些來維持,而是要從心靈深處。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有些生疏,張高原如願以嚐的升了一步,汪江玥也因為和崔文元的關係調進了辦公廳。辦公的地方近了,可是兩個人的關係反而變的模棱兩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