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訊室,陳望將近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才被傳呼去做審訊,一個男警上前,吊兒郎當的打量了幾眼平凡無奇的這個少年,嘴角一勾,將手在陳望身上摸索起來。
“幹嘛?”
“有沒有帶錢?”那個男人自顧自的在陳望身上每一寸角落摸索,如果不是他說了自己的目的,陳望絕對會以為這家夥是個基,在吃他豆腐。
半分鍾的摸索,他最終在陳望內插袋裏找到了錢包,從裏麵翻出了陳望隨身帶的五百塊錢,塞往自己的口袋裏。
“你幹嘛,那是我的錢!”陳望眉頭微微一皺,伸手就抓住了他那隻抓著自己錢的手腕拽住。
“什麼幹嘛?”那男警就是今天跟著劉菲一起來的那個:“沒收!”
“為什麼?!我又不是搶劫犯。”
“你TM哪那麼多為什麼?”說著,這個男警就要掙脫陳望抓著的手,怎料這小子手勁奇大,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一把大型的管子鉗夾住了一樣,動彈不得:“放手!”
陳望臉色微冷:“把錢還給我。”
“你小子想襲警?”那男人伸手就抓出警棍:“放手,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望冷冷一哼,這家夥就仗著自己的雙手被拷著而已。陳望主動用魔力撕斷了自己的韌帶,將腿跟舞蹈演員般抬起了一百八十度,一腳就將警棍踢飛,候訊室裏,幾個同樣被抓來的小混混頓時看傻了。
這小子練過?!
“你麻痹!”那一腳力道極大,不但將警棍踢飛,連他的虎口都被震傷,這男警每個月都從這些疑犯身上搜刮出數千元,個個都是隻能默許,哪裏吃過這種虧?抬手就要朝著陳望臉上打去。
“你在幹嘛?怎麼這麼久?”就在這時,候訊室鐵門敞開,劉菲夾著文件夾走進來問那男警。
那男警見了劉菲,討好的一笑:“沒什麼,這小子可能是殺人犯,我查查他身上有沒有凶器…”說著,他手一鬆,暗地裏謹慎而又快速的把錢還給了陳望,走上前獻殷勤的說道:“菲菲,明天是公假,我請你吃午飯吧?我也發工資了,紅房子西餐廳,怎麼樣?”
陳望暗罵了一句渣子,一個小警察哪來的錢去那種地方消費?還不是警局的潛規則,從犯人身上搜刮來的?
“我沒時間,而且現在在上班,別討論私事。”說著,劉菲衝陳望伸出了玉蔥般的食指:“你,輪到你了,跟我來。”
陳望將錢塞回了自己的內側袋,路過之時,冷笑著瞥了一眼那個男警:“拿著搜刮來的錢追女人都追不上,廢物。”
“你…”那男警被捅中要害,頓時臉色一青,卻又不好伸張,隻能強壓下怒火跟著陳望和劉菲走進審訊室。
…
跟著兩人走進審訊室,他們兩人弄了兩張椅子坐下。男警指著桌子另一頭的那個椅子,聲嚴音厲的喝道:“坐下!”
陳望聳聳肩,毫無心虛的坐上位子,牆壁上貼著不少受傷混混,死亡趙瑞的屍體和犯罪現場的照片,桌上擺著一杯白水還有一碟零食,這是審訊的常用手段:照片是為了暗示犯人,其實我們已經找到了關於你的證據,而這水和零食則是為了讓犯人體現出來,如果不敢吃,說明疑犯心虛。
陳望也沒什麼心虛的,隻不過現在肚子飽,也沒胃口吃而已。
劉菲把文件夾遞給那個男警,讓他做筆錄,同時問道:“姓名。”
“陳望。”
“出生年月?”
“92年2月30日。”
那男警呆呆的記錄著,等生日寫完,他才意識到不對,對著劉菲說:“不對啊,二月沒三十日啊。”
“陳望!出生年月!”劉菲溫怒的拉高了音調。
“不好意思,92年6月19日。”
“性別。”
“你覺得是什麼就寫什麼吧。”陳望喝了口水道。
砰!
劉菲一巴掌拍在桌上,旁邊一個男警嚇得筆都差點掉在桌上,這個女人十足就是個母老虎:“陳望,你給我嚴肅點!性別!!”
“男。”
“哼,十九歲,高三生就敢殺人?你膽子不小啊。”那男警說道,顯然對剛才那件事還耿耿於懷。
陳望腦袋歪過四十五度角笑道:“我說大叔,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的?屎可以亂吃,尿可以亂撒,但話不能亂說啊。”
“你…”這小子變著法的罵自己吃屎,男警頓時怒的很不得給他一巴掌,但身旁心儀的劉菲在,卻又不能有損形象,隻好按捺下去。
“陳望,給我嚴肅點!”劉菲雖說是個女人,但生性嫉惡如仇,做上警察後聽說方川市很亂,才特別要求轉來這裏會會這群混混,沒想到剛審上第一個犯子,居然就是這幅德行:“陳望,趙瑞的死亡時間和你跟他鬥毆的時間幾乎吻合,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