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喝了藥之後,寶寶的燒終於退下了一些。我守著他,看著他的可愛小臉心裏愛憐的不得了,真恨不得生病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他。夜已經深了,謙裔勸了我很多次,叫我不要這樣辛苦,去睡一下。可是我哪裏睡得著啊…淨兒還發著燒呢!我的固執讓謙裔無可奈何,所以他也和我一起守著寶寶。
“謙裔,你明天還要上早朝,你還是去睡吧。”他的工作量本來就很,若是不睡,我擔心他會受不了。他頭也不抬的看著奏章,“我想睡也不行啊,今天的公務特別棘手。倒是你,你若是想明天能更好的照顧淨兒,還是去睡會兒。反正我今天是要通宵批閱奏折的,這裏我守著就好。”
“可是…”他不耐煩的揮揮手,“哪有那麼多的可是?乖,為了寶寶著想,馬上去睡覺!”
“那如果你批好了奏章就叫醒我,我們換班。”他點點頭,說:“好,你睡吧。”我聽話瞪在了,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漸漸地有了睡意。
龍謙裔走到床前,看著熟睡的洛笑,不由上揚了嘴角。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隻是很小的一個動作,他卻做得很小心翼翼。他坐了下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原來愛著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這樣的容易滿足,就算什麼都不做,隻是這麼單純的看著,就會很安心。
陽光入了眼眶,我眯了一下眼。“醒了?”我快速的扣掉眼屎,不好意思的說:“嗯…謙裔,你怎麼不叫醒我啊?我們不是說好要換班的嗎?結果你守了一夜,而我卻呼呼大睡。”他拍拍我的臉,歎了口氣說:“我是有叫你,可是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叫都不醒。洛笑,我現在好困,都是你害的。”是嗎?他真的有叫我!不可能啊,我怎麼會完全沒有感覺?還有,他的表情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我滴下一滴冷汗,實在受不了他的無賴樣,用力拍拍身邊的床位,“那你還不睡會兒!今天皇後娘娘準你放一天假,就不用去上朝啦!”他輕笑一下,竟然將我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臉與我的隻有一毫米的間距,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臉上。我在他的懷裏開始胡思亂想:額…他不會是想親我吧?可是我還沒漱口誒…剛起床會不會有口臭啊?可是我又很想他親我…哎!真是太糾結了啦!突然覺得臉頰一痛,這男人扯著我的臉皮,好笑的問道:“小腦袋又在想什麼呢?眼睛都變得賊亮賊亮的。”
“老娘想親你啊!”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吻了上去。我和他接吻時總是不記得要閉上眼睛,我喜歡看他閉上眼睛為我迷醉的樣子,喜歡盯著他顫動的睫毛,這樣能讓我更加真實的感覺到他與我的親密。這個男人真得很好呢,他細膩而霸道的吻每次都能讓我心生感動,讓我相信自己就是他深愛疼惜的女人。
“謙裔,那晚你真的讓我很傷心,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時,我真想衝進去將他痛罵一頓。可是我沒有勇氣那麼做,若事實就是那樣的話,我已經沒有必要再撒潑了,那樣我會覺得自己很可憐。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親眼看到那樣的畫麵,我還是不相信謙裔會背叛我。就算心在滴血,就算我嫉妒的要死,但是我還是對他如此信任。
“洛笑…你知道脊鈍嗎?”脊鈍?那是什麼東東啊?他接著說道:“脊鈍是一種讓人…讓人覺得身體不適的毒,隻是會難受幾個時辰,發作的次數也不會很多,並不會要人性命。”等等!他好好的為什麼要向我介紹脊鈍的毒性啊?我握住嘴巴,驚恐的問他:“謙裔,你中了脊鈍之毒!”他點點頭,笑得一臉輕鬆的說:“不用太在意,我沒事…”我激動的抓著他的肩膀大聲說:“什麼叫不用在意!你怎麼會中毒的?是什麼時候的事?黜奩鼇!一定是他對不對!他就是個卑鄙無恥的賤男人,每次都用這種陰招!”回憶起上次昏迷時被肖遊所困的事,肖遊到最後說了一句“黜奩鼇,你真的好狠!”…所以,一定是他要挾謙裔服下了毒藥!為什麼…我總是連累別人?而這次竟然是我的謙裔,我無力的靠在他的肩上,難過的說:“謙裔…都是我不好…我真是個大麻煩!比鳳歌還要麻煩!我什麼都幫不了你,還要連累你…”
“洛笑,我甘之如飴。”
洛笑,我甘之如飴…不是安慰我說:你一點都不麻煩,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這樣就夠了,不要這麼說自己。而是說:洛笑,我甘之如飴。我努力的對他燦爛一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想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結果就變成哭中有笑,笑中有哭的糾結表情。“你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呢?這次我看不懂欸…”我扁扁嘴巴,眼淚就滴了下來,我覺得有點難為情,就大聲的責怪道:“都是你不好!謙裔…那晚是你,毒發的日子,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失約,更加不會去別的女人那裏!這根本就是一個局,一個離間我和謙裔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