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裔…”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到有人將我抱到,睜開眼睛,竟然看到謙裔正在輕手輕腳的為我蓋被子。“謙裔!你醒啦!為什麼不叫我呢?”他先是溫柔的親吻我的額頭,接著是唇。怎麼了呢?今晚的他好像很不一樣…這,是要用吻寵溺死我嗎?“謙裔,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你是在為什麼事煩心嗎?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他半撐著身子,深深的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我咽了下口水,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氣氛有些緊張。
“洛笑,我在夢裏…見到你了。”哈?我忍不住偷笑,樂嗬嗬的說:“夢到我?嗬嗬,謙裔這麼喜歡我啊?”我高興的摸摸他的俊臉,“你夢到我什麼呢?說來聽聽。”他將臉埋入我披散的長發裏,淡淡的說:“我見到了原來世界的你,還有…蘇赫易。”我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腦子一片空白。他將我摟緊,動情的說:“洛笑,你不想說我便不想聽,那是你的過去,我不該多執一詞。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放下心結,不要再悲傷了…我,會心痛的。”得夫如此,婦複何求呢?
“謙裔,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呢…”我們緊緊相擁,我說,他聽。本來以為會很難開口,可是我卻很順暢的講出了那段過往,心情有點小小的感傷,但是很平靜,自己就像在講述一部悲劇電影一樣,腦海中會留下那時的影像,會為故事的主人公歡喜、哀愁,不過那仿佛已經是別人的故事。我想,我是真的放下了吧…
荒漠的厚沙之中突然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臂,一個男人艱難的從沙堆中爬出來。男人渾身都是鮮血,鮮血與黃沙混合在一起,完全看不出男人的樣貌。“嗬嗬!”詭異的笑聲響徹沙漠,男人狠狠的摸了把臉,他大致的輪廓顯現出來。“我說過!我不會就這樣下地獄的,肖遊,你再厲害也鬥不過我!嗬嗬…既然還活著,就去找一些新樂趣吧!洛笑,你會是屬於我的!”
浩蕩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黜奩鼇在烈日下眯起了眼。“前麵的是何人!竟敢擋住耶祿大汗的路!”說著侍衛模樣的壯漢向他揮去了馬鞭,黜奩鼇在龍炎之戰時受了重傷,而且全身有七成的皮膚都被燒傷,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侍衛,他竟沒有力氣閃躲,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黜奩鼇眼神冰冷的盯著壯漢,壯漢看著這個渾身是傷衣不遮體的男人,竟然有一種麵對大汗時的壓迫感。“含記住了,我是黜奩鼇,送你下地獄的人!”烈焰立刻爬上壯漢的身體,連同馬匹,在火刑中痛苦的掙紮嘶吼著。在場的將士都被眼前的慘況驚呆了,馬匹都不安的踱著馬蹄,黜奩鼇冷笑著站在壯漢身前,如魔似鬼。不消片刻,人和馬都被活活的燒焦了。
“原來你就是黜奩鼇…”男子騎著駿馬從人群中走出,嘴揭著肆意的邪笑,黜奩鼇皺了一下眉頭,冷著臉問道:“你知道我?你是何人?”男子深深的看著黜奩鼇,“剛才那人不是說過了嗎?孤王雖然隻是個邊陲小王,不過還是希望你能記住耶祿殤司這個名字。”耶祿殤司…那個嗜血冷情的大漠鬼王!黜奩鼇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強敵,若是現在的自己與他交手,那麼是毫無勝算的。黜奩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冰冷的說:“在下還真是幸運呢,竟然能見到大名鼎鼎的大漠鬼王。含少廢話,要打就出手吧!我看起來是很狼狽,不過還能接住你幾招。”耶祿殤司跨下駿馬,高大精壯的身體竟然可以擋住黜奩鼇頭頂的刺膚強光,他靠近黜奩鼇,慵懶的說:“孤想你是誤會了,孤不想與你為敵,相反的,孤還可以幫你…”
“幫我?嗬嗬,有話不妨直說,我沒耐心揣度你的心思!”黜奩鼇知道自己是遇到了一匹狼,而且是匹凶殘無比的狼,但這同時也可能是他的轉機,現在的他,的確很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耶祿殤司大笑起來,像獵人看著獵物一樣盯著黜奩鼇,眼裏竟然閃著詭異的綠光。“黜奩鼇,你比孤想象的有趣多了…大漠很美麗,可事也很喜歡你們中原的風光。”耶祿殤司對他伸出了手,自信的問道:“怎樣?願意和孤合作嗎?孤可以幫你得到你所的,同時…孤隻取回一點點利息。”黜奩鼇看著耶祿殤司的手掌愣了一下,最後邪笑著伸出了手,兩手相握,同盟的契約就算定下,這對於某些人來說,會是一場可怕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