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小子惹的禍,公報私仇,這萬一出點兒事,老子都得跟著你一塊兒倒黴!”
第二天下午,在馮援朝的辦公室內,一臉不爽的馮援朝正瞪著一雙虎目在剛剛趕來的莊嚴麵前走來走去。
“監獄長,您別著急,我看這小子堅持不了多久的。”莊嚴不以為然的脫下帽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放屁!我看過這小子的卷宗,他的那個案子結的很蹊蹺,我看這中間說不定就存在著什麼貓膩,要是萬一想不開,絕食都是小事兒,萬一咬舌自盡了呢!到時候,咱倆誰都脫不了幹係!”
馮援朝使勁兒拍了下桌子,衝著沙發上的莊嚴幾乎吼了起來。
剛才負責給禁閉室送飯的一名管教來報告,說王浩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有兩頓都沒有進食了,而且他喊了幾聲,禁閉室內也沒有任何動靜,怕是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急忙跑來向馮援朝報告。馮援朝一聽,立馬叫人喊來了莊嚴,關王浩禁閉的主意是他想出來的,這事兒還需要他來解決。
“監獄長,那。要不現在就把他放出來吧,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
被馮援朝這麼一吼,莊嚴在心裏也犯起了嘀咕,看了下表,還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如果王浩真出點兒什麼事兒,那撤他職都是輕的,弄不好還會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行了,別囉嗦了,快去辦吧。”馮援朝不耐煩的衝著他揮了揮手,莊嚴應了一聲急忙起身向外走去,身後又傳來馮援朝的聲音,“另外,你把孟天龍那小子也放了,他昨兒被打得不輕,他娘的,這都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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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名管教向馮援朝報告這一情況時,禁閉室內昏迷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的王浩已經悠悠醒轉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王浩揉著生疼的太陽穴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卻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近二十個小時的時間了,他這時的記憶還停留在最後的那副畫麵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有人想告訴我什麼嗎?這個人是誰。。”
王浩滿腦疑惑的在炕沿上坐了下來,努力地分析著畫麵當中的每一個細節。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金屬相交的聲音,“吱呀”一聲,冰冷的鐵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道微弱的光線和兩個身影同時射了進來。
“王浩,你。。”說話的人正是莊嚴,當他看到正坐在炕沿上發呆的王浩後,頓時心中一鬆,將已經到嘴邊的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莊隊。”王浩被他這一叫,也頓時回過神兒來,當下連忙從炕沿上跳了下來。
“哦,那個。。王浩,你的禁閉時間到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莊嚴看到王浩的表現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略顯遲疑了一下,連忙開口道:“出來吧,等下到了外麵要慢慢睜開眼睛,小心被陽光刺傷。”
“是,莊隊。”王浩表現的很正常,也很順從,絲毫看不出來有一點兒絕食或尋短見的跡象。
而王浩這份過於正常的表現卻讓莊嚴大感意外,這小子縱然再與眾不同,但他畢竟也是個凡人啊,而且從他的卷宗上來,他這是第一次入獄,一個新人怎麼會表現的如此老道?
換句話說,就是那些幾進宮的“老人們”在被關進這裏20來個小時後,恐怕也不會表現的如此輕鬆吧。像孟天龍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雖然隻有十幾個小時,但當時可是他這個中隊長親自給背出來的。
“王浩,來到這裏就要放下包袱好好改造,你也是個大學生,我想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隻要你知錯能改,我相信,你的將來還是會前途無量的。”
將王浩送到監舍外麵,莊嚴隻能不痛不癢的教育了他幾句,因為對這個另類到了極點的大男孩,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自己所學的專業似乎完全無法適用到王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