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敏捷地爬上樹,在野豬的瘋狂撕咬樹身下,彎弓搭箭瞄準。這麼近的距離,射不中就見鬼了。
一箭正中它的左眼,野豬淒厲地嘶嚎著狂奔逃走,陸飛跳下樹就追過去。
這是獨自狩獵最麻煩的地方,如果不能一擊必殺或者圍攻堵截,體型大的野獸就會一直逃到安全的地方,筋疲力竭才停下。
而獵殺範圍將會超過兩千米,甚至深入山脈陌生的地方,要是追趕中迷失了方向,那可就完了。
陸飛一路跑,一邊拿著鐵劍在樹上畫橫杠標記,沿著血跡追殺,然後血跡漸漸斷了,隻能靠野豬新鮮的踩踏印記繼續追。
一天後,他不得不停下來,野獸不但沒追到,反而是太過深入了。
他這才體會到為什麼獵人們需要組隊獵殺,協力合作的原因。
除非他能一箭或者一劍重傷致殘野獸,否則是收獲不到戰利品的。
第三天,他又逃了一窩不值錢的兔子,然後剝皮把血淋淋的兔內髒掛在樹下,守株待狼。
這是獵人們常用的方法……陸飛摸了摸硬質而冰冷的鐵劍,給自己壯膽打氣。
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有一頭灰白色的成年野狼聞到血腥味被勾引來,野狼在樹下不停地躍起,想要把那塊新鮮的兔肉給吃到嘴裏。
就在它再次落地的瞬間,一隻飛箭寒星般地射在它眼裏,一道身影從遠處急速地跳下地,再次一箭射在疼的上竄下跳的野狼前爪關節上。
嗷!
野狼瘋狂地撲向獵人身體,陸飛精神力無比集中,看著它動作漸漸緩慢,一劍刺向它的脖頸。
劍尖如體,野狼的腦袋被頂起來,爪子卻掃在獵人的胳膊上。
鮮血噴濺,陸飛渾身冒著熱氣和濃鬱的血腥味,胳膊上火辣辣地疼痛,三道抓痕皮肉翻卷。
太快了,即便他能看到野狼的攻擊,但身體卻沒辦法反應過來,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加強身體鍛煉的決心。
野狼抽搐著,哀嚎著,嗚咽著漸漸死亡。
剝皮割肉,完整的一張狼皮,而且還是毛色灰白更值錢的灰背野狼。
夜晚降臨,寒風凜冽,陸飛躲在一個樹洞裏瑟瑟發抖,把清洗後的狼皮和兔皮裹住身體取暖。
胳膊上的抓痕臨時處理了下,但已經痛的有些麻木了,恍恍惚惚中,他忽然想起來夢中世界電影裏的古怪療傷方法。
“靈力可以滋養身體,不知道可不可以恢複傷口。”他把心意集中在傷口處,頓時覺得異常難受,氣血仿佛被堵住似的。
“應該是我的經脈沒有打通,靈力不能暢快運行的原因。”
陸飛早在研究人體經絡穴竅分布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身體給摸索了一遍。此刻集中精神之下,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能量在體內遊走,按照心意不斷地闖破一處處穴竅,連貫起來。
有的穴竅一下就被靈力連通上,有的穴竅卻需要耗費許久才能打通。陸飛貿然嚐試之下,一個晚上居然打通了七十二處穴竅。
從胳膊上傳來的絲絲麻癢感,說明傷口在恢複,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也更加確定了夢中世界的真實性。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呢,難道是傳說中的遠古神魔世界嗎?”
陸飛想著那一棟棟數百米的高樓大廈,數不盡的神奇金屬生物,還有巨大無比的金屬戰艦,以及那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電影情節”,心裏無比向往。
可惜那個夢隻做了兩次,自己之所以能記住人體經絡穴竅分布圖,因為他在夢裏好像是個學醫術的學生。
一段時間不做夢,他又忘記了好多。
第二天醒來,傷口果然愈合了好多,比姐姐的水係魔法治愈術還要具有效果。
……
六天後,陸飛帶著三張狼皮,一大堆的兔皮和雪菱草回到家裏。
姐姐和母親看著他一身的傷痕,難過得直掉眼淚。父親歎氣著把東西拿到公會賣掉後,將七個銀龍幣給了兒子。
相比之下,還是雪菱草值錢些。
夜幕下,寒風鬼嘯。房間的被窩裏。
“嘿嘿,姐你是先想要魔石還是魔法袍啊?”陸飛擁著媳婦在懷,心裏舒坦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