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上了毛思華,把他當做突破口,我日夜不停地監控他的行蹤,這不僅僅關乎我的名聲,事實上,所謂的名聲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更重要的是,這件事關乎我全家的生死存亡,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看到毛思華進入酒店房間,我開始監聽他說的每一句話,顯然屋裏不止他一個,但那個人距離他比較遠,所以聲音衰減得很厲害,到手環上後已經模糊無法辨認,所以我隻能聽到毛思華的話,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進屋後,我聽到他叫了聲“薑總!”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果然是一夥的,毛思華被人收買了,也許是在A縣被綁架後他就叛變了,或者他們早有聯係,我不知道薑源為啥對銀象的藥品研發部門感興趣,隨即我聽毛思華說,東西就在他身上,現在就把它們交到薑總手裏。
我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越發急促,我知道他包裏裝著的,就是我的麵球,不僅如此,還有他本人負責研製的新藥配方及實驗數據,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東西就是被他偷走的!此時的我氣憤難平,真想順著耳機線鑽進去,找到他,狠狠打他個萬朵桃花開,讓自己好生出口惡氣,電腦屏幕上,他所在的位置顯示得很清楚,我可以馬上找到他,但我沒動,一方麵是我不敢,說實話我對薑源還是很忌憚的,在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讓我單槍匹馬到他跟前惹事,無異於找死。
我繼續往下聽,毛思華把東西交到了薑源手上,並且想按照約定,從薑源那裏拿到酬勞,但薑源老狐狸顯然沒打算馬上付錢,我聽出毛思華的聲音透出一絲失望,雖然我聽不到薑源的原聲,但從毛思華的回複上,我還是能理清他們對話的脈絡,大體意思是:毛思華雖然把麵球偷出來,但是薑源為確保萬無一失,找了專人驗貨,驗貨是個技術活,需要一天時間,所以今天毛思華是拿不到錢的,但是明天同一時間,他還會到這間房間來,取走他的酬勞,從毛略有激動的小顫音上,我聽到了酬勞的數額,大約是六十萬左右,我氣憤地捏緊了拳頭,心裏直罵毛思華目光短淺,區區六十萬,就把這麼重要的秘密給賣了,他根本不知道那堆小球的價值,像他這種蠢蛋,有雙眼睛真是白瞎了,多值錢的寶貝也得毀在他手裏!
氣憤結束後,我又轉而羨慕嫉妒他的外財運,這個叛徒,內奸,掙錢真是太容易了,六十萬塊錢,他隻要一早晨時間,偷偷在實驗室裏溜達一圈,就輕鬆到手了,我怎麼碰不上這樣的好事?我上次的確黑過李強六十萬,可那事花費了我多大的心思?用了多少手段?還多虧王誠天生麗質,否則根本不會成功,“不行,這筆錢決不能讓他拿到!”我對自己說。
我決定明天出手,不但要把那筆錢拿到手,而且要活捉毛思華,我需要用他當做自己的敲門磚,重回銀象,不是我腆著臉賴著不走,而是我經過這段時間輾轉之後,發現唯一能給我提供滿意薪水的地方,隻有銀象,所以我暫時還得依附於它。
至於麵球,這我倒不擔心,因為麵球順序是打亂的,隻有我知道正確排序密碼,要想破獲全部信息,我和麵球缺一不可,東西就算落在他們手上,這幫人也沒法用,他們肯定還得找我,對我來說,處境反而變得安全,薑源隻要不是白癡,肯定會停止對我的一切“製造意外死亡”的行為。
我要對毛思華下手,光憑我一人肯定不行,我需要找幾個幫手,上次給我幫忙的是王誠,不過這回不能用他,他是薑源的什麼兼職秘書,不管是專職還是兼職,反正身份上,算是薑源的人,也許他心理上還是我的人,為他著想,也不能讓小夥子去冒這個險,萬一他被薑源認出來,處境會很危險,對待叛徒的問題上,所有人都不會手軟,許是現在我準備怎麼對付毛思華,薑源也會把同樣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我打定主意,不能讓他摻和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