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仙子稍安勿躁,我看這兩個小孩兒關係匪淺,等這女孩醒來再做計較如何?”白衣秀士淡淡笑道,不露痕跡的向葉鳴投去一個善意的笑容。
葉鳴微微一怔,心想:“此人平生未見,更無瓜葛,為何出言相救?”
就在葉鳴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黑袍老者突然出言道:“如此甚好,小夥子你先到老夫這來。”不等葉鳴出聲,黑袍老者陡然揮袖撥出一小片墨雲,向葉鳴腳下飛去,快若驚鴻。
“慢著!”青衫女子冷叱一聲,腳下飛劍陡然激射出一道淩厲的青色劍光,向黑袍老者發出的墨雲飛刺而去。
黑袍老者似早有預料一般,墨雲頃刻間翻卷而上,急速收縮一團,化為一個麵盆大的鬼臉,凶狠的咬向劍光。
“砰”的一聲巨響,引得原本紋絲不動的士兵們紛紛側目,又麵麵相覷,驚恐之意溢於言表。劍光和墨雲僵持了片刻,便一齊崩潰在空中,化為一片渾濁濃霧。
葉鳴被餘波掃飛,一直撞破了兩堵牆才定住身形。灰塵漫天,將葉鳴埋沒其中。
這時異變陡生,渾濁濃霧中突然飛出一道纖細的劍光,激射向灰塵。
葉鳴立刻感覺眉心隱隱刺痛,似有一股淩厲的殺氣將其鎖定。葉鳴本能將頭一偏,那劍光似長了眼一般,也隨之一偏。
腦袋若是被射爆,縱是妖血再神妙百倍,葉鳴也無法確保能夠再長出一顆。妖血中的鯤混更是沒有半點反應,頓時一片死亡的陰影籠罩葉鳴心間。
這時黑袍老者已經沒有後手了,劍光太快又太過突然,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應。
千鈞一發之際,一團金光從白衣秀士的葫蘆中飛出,電射向劍光。竟然後來居上,隻聽得“叮”的一聲,金光一舉擊中了劍光。
這劍光似乎極為堅韌,被金光擊中隻是偏移了幾尺,略微暗淡了幾分,並未崩潰。
青衫女子悶哼一聲,似乎遭受重創。望著那團金光,麵露不甘之色,眼神掙紮了幾下。便抬手將這道劍光收回飛劍中,又狠狠的瞪了白衣秀士一眼。
白衣秀士不慍不火,也將金光收回葫蘆中。
葉鳴鬆了口氣,隨手一擦額角,竟然滿是冷汗。
這時,白衣秀士對葉鳴淡淡一笑,道:“小夥子,你沒事吧?”眼神中不經意間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葉鳴心中雖不解此人為何一而再的出手相助,卻也萬分感激,二話不說立刻躬身抱拳,道:“前輩救命之恩,小子永世不忘!”
白衣秀士微微頷首,雲淡風輕,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而那黑袍老者失了手,此刻麵色陰沉如墨,儼然正在氣頭上。
葉鳴不敢怠慢,立刻拜了拜,也道了聲謝。
黑袍老者神色稍緩,嘿嘿一笑道:“你這小子倒也識得大體,甚合老夫心意。老夫今日與你有緣,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如何?”
此言一出,葉鳴登時渾身一震,心想:“這老鬼難道看出了我的體質?”一時間麵色有些忐忑不不安,說不出話來。
白衣秀士和青衫女子也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黑袍老者頓時滿麵怒容,道:“二位莫非連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與老夫爭個高低?!”說著,從袖中抖出一顆碩大的骷髏頭。這骷髏頭竟然是詭異的綠色,提溜一轉,七孔中噴出七條綠油油的火焰。
白衣秀士一見此物,便立刻皺了皺眉,卻淡淡笑道:“奎長老的萬毒屍焰當真是日益精深!”
葉鳴麵色難看,暗自咋舌不已:“我隻是看了一眼,就頭昏腦漲,這毒真的好厲害!”
青衫女子冰冷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幾分忌憚,卻冷笑道:“這等九品陰靈根的廢物,有何用?”話雖如此,卻不禁多看了葉鳴幾眼。似乎並未看出什麼,反而惹出一絲疑惑之意。
葉鳴一怔,心中震驚不已:“老子竟然也有靈根了!”想了想,又暗道:“也對……十六歲前,根骨尚未穩固。八年過去,我能長出了陰靈根也不出奇。雖說隻是傳說中的九品,但也聊勝於無。更何況我有妖血相助……”想到這裏頓時一陣興奮,心猿意馬,有些忘乎所以。
黑袍老者冷笑不答,對著葉鳴喝斥道:“小子!你不願意?!”
葉鳴聞言一驚,靈機一動道:“前輩誤會了!前輩乃是絕世高人,小子卻是個無名小卒。您要收小子為徒,自然是小子的祖墳上冒青煙,上輩子燒了高香。隻是……”說到這裏,麵露為難之色。
葉鳴一番吹捧,黑袍老者本是分外得意,聽到這裏頓時皺起眉頭,不悅道:“隻是什麼?!”
葉鳴知道黑袍老者上套了,心中竊笑。卻咬了咬牙,愁眉苦臉道:“隻是城主府有令,明日午時必須去演武場……否則就要殺頭!”
“嘿嘿……我道是什麼難事,‘鑒靈大會’不參加也罷!你還不知道吧,老夫乃是玄陰穀的內門長老。你若是成了老夫的記名弟子,那鎮妖城主必然不敢為難於你!”黑袍老者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