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你過得還好嗎?”
當一股酸楚的味道襲上心頭,嚴端的影子卻突然替代了林晨。
洞房花燭,燭影搖紅的夜晚,被嚴端揭掉紅蓋頭時的羞赧,以及被翻紅浪,如膠似漆的滋味,依然清晰地留在夏雲的記憶中。
“不是,不是我,是蕭逸然。可是,為什麼那感覺如同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模一樣呢?”
當畫麵變成了秦淮河岸邊的日月舫時,夏雲心頭不由一動,似乎有一條線,正在把這亂紛紛的畫麵串聯起來,把這毫無頭緒的記憶連為一個有序的整體。
是了,日月舫的女孩子還叫蕭逸然,以至於女兒坡中的女孩子也叫蕭逸然。
“蕭逸然就是自己,蕭逸然就是夏雲。”
華山腳下的九天玄女娘娘廟,剛剛想到這裏,夏雲的腦海裏又是轟的一聲。隻是,這一次沒有再出現多餘的畫麵,反而是傳來一聲充滿溺愛的呼喚聲。
“癡兒,難道還沒有醒來嗎?”
“女媧娘娘?!”
夏雲突然從山坡上站了起來,三兩步就爬到了,怎麼爬都爬不到的山頂。來到一個幽深的洞口前,毫不猶豫就走了進去。
噗通跪倒在地,夏雲像端坐於蒲團隻是,麵帶慈祥與愛戀笑意的女媧娘娘倒頭就拜。
“然兒,你醒了嗎?”
“娘娘,然兒醒了。”
“真的醒了?”
“真的醒了。”
“好吧,那你說說看。”
“天地初開一縷風,
無蹤無跡無依憑。
白楊相伴度日月,
悠悠然然自懵懂。
忽遇娘娘善心發,
移來洞府山穀中。
穀名清風傳法術,
學成曆練紅塵中。
北宋紛擾秦淮月,
女兒坡裏淚婆娑。
曾經大學寒窗苦,
更有荒古一夢賒。
古來多為男女情,
追名逐利欲望多。
爾虞我詐是非起,
渾渾噩噩血成河。
四季交替朝更迭,
忘卻初衷墮欲河。
娘娘慈悲思救苦,
癡兒醒來願奔波。”
“嗬嗬,癡兒果真醒了。來,然而隨我來。”
隻見端坐於蒲團之上的女媧娘娘並沒有什麼動作,卻已經攜著夏雲,或者說蕭逸然的手來到了洞府所在的峰頂。
“然兒,戀月刀拿來。”
手一招,戀月刀已經從夏雲懷中飛出。
“還不出來嗎?”
隨著女媧娘娘話音落地,夏依突然變出現在了夏雲眼前。
“晴雯拜見小姐。”
已經醒悟的夏雲,微笑點頭,之後又轉頭看向女媧娘娘。
“然兒,麝月和白楊尚在人間,一切緣起緣落皆有定數,強求不得。”
“多謝娘娘教誨,然兒記下了。”
“嗯,此刀名戀月,乃吾得道時所煉製,今日一並傳於你。帶著麝月去吧。”
“是,然兒領娘娘法旨。”
看著蕭逸然和晴雯的背影消失於蔚藍的虛空之中,女媧娘娘麵露微笑,慢慢的,那妙曼的身影也消散於蔚藍的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