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薄情瞥了一眼那小老虎墜子,直接拿過來,塞到腰間,道:“我有之前有個玉笛吊墜,你們把收到哪裏去了?”
“是上麵有兩隻蝴蝶的嗎?”婉兒思忖片刻,反問道。
“對。”獨孤薄情頷首。
“王爺幫你收起來了,奴婢這就去幫王妃取來。”婉兒立即興衝衝的跑去將東西找來,王爺有交代,王妃的一切要求都要滿足,除了讓她離開王府。
婉兒完全可以理解王爺的做法,畢竟王妃長得如此絕色傾城,藏著總是好的。
獨孤薄情得到了玉笛,便將婉兒給打發了。
獨孤薄情盯著玉笛看了好久,赫連寒星說隻要她吹響笛子,他便會來?
是真的?
獨孤薄情有些不確定,畢竟他給自己找的染衣,竟然欺騙了她!
若是找來赫連寒星是不是會將自己推入更淒慘的境地?
獨孤薄情將笛子放在嘴邊,然後又放下。
“想我了。為什麼不找我?”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清冽的聲音,如裂帛般好聽空靈的天籟之音,輕輕的像是撥動樂器的木縋,敲在獨孤薄情的心弦上。
獨孤薄情轉頭,正好看見一襲白影,站在皓月之下,屋頂之上,遺世獨立,猶如謫仙下凡,他身上不帶一絲凡塵的氣息,若空穀幽蘭,似天山雪蓮。
“赫連大哥?”獨孤薄情驚喜交加。
“凰弟。”赫連寒星從屋頂飛下身來,落在窗外。
“你……”獨孤薄情一時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半響之後才斂下目光,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感覺到你受傷了,所以就回來了。”赫連寒星臉色一如往常的蒼白,嘴唇卻紅的像是喝了鮮血。
獨孤薄情忽然便沉默了。
“染衣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的皇位,沒有人可以覬覦,尉遲冷我也會幫你殺了。”赫連寒星見獨孤薄情消瘦的臉,心髒像是被一雙手捏的緊緊的,讓他無法喘息。
獨孤薄情抬起臉,看著赫連寒星,恍然失神,她喃喃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赫連寒星對上獨孤薄情閃閃的眼睛,比空中最璀璨的繁星還要耀眼三份,她身居高位,在皇權的鬥爭旋渦,三年了,依舊丹死心不變,雙眼未沾染上凡塵的俗氣。
他抿著血紅的嘴唇,伸手觸了觸獨孤薄情的臉,他指尖很冷,比臘月的寒冬凜冽還要冷上三份。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隻有你活的好好的,我才會活的好。”
“赫連大哥,我可以相信你,對吧?”獨孤薄情怔怔的問道。
“嗯。”赫連寒星頷首。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壓在心裏了,可是沒有人商量,我母親離開的時候,將她畢生經營的勢力留給了我,以前我一直以為,她們完全忠誠於我,可以幫我做任何事情,可是……”獨孤薄情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星光暗了暗,道:“可是我發現,她們不僅忠誠於我,還聽從一個帶著玉麵具的人,她們都稱他為尊主。”
“那你這次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是想要引出那個尊主?”赫連寒星眼神一動,反問道。
“不隻是這樣。”獨孤薄情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