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傻。”尉遲冷挑眉,還以為這遲鈍的家夥比獨孤薄情還蠢,如今看來倒是很上道,“她是我的人,以後離她遠一點。”

“明明是我先認識她的,憑什麼要我離她遠一點?”風陵度氣勢倒是不弱,反問道。

可他心中卻極為不安,原來以為這輩子他都能跟獨孤薄情好好相處,當無憂無慮的師兄弟,可如今,她身邊多了旁人,要趕他走。

“你覺得認識的早,便能白頭到老嗎?”尉遲冷輕蔑的看著風陵度,他果然對獨孤薄情不僅僅是兄弟的情誼,看他這副模樣,肯定對她心悅已久。

他長得很好看,白皙幹淨,斯文有禮,對獨孤薄情很好,仿佛全世界,他隻能看到獨孤薄情一個人。

尉遲冷雖然可以信誓旦旦的對風陵度說這些話,可是卻不放心他繼續留在獨孤薄情身邊。

隻要想到有人肖想他的人,他心裏便極為不舒坦,曾經他也想過找個機會將風陵度處之而後快,可是若他真的這麼做了,獨孤薄情知曉後,定然會恨他。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他們認識那麼多年都沒有進一步發展,可是風陵度隻要留在她身邊,便是一個大隱患。

“那你了能跟薄情在一起嗎?你們可都是男子,你覺得世人會允許……”

“本王不在乎,隻要她在我身邊,是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尉遲冷猛地打斷了風陵度的話,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讓人心裏發顫。

風陵度恍然,原來他一直缺少的就是勇氣,從三年前,他開始知道自己對獨孤薄情抱著超出兄弟情義的感情時,他便畏畏縮縮,將自己的心埋葬起來,生怕別人發現。

他害怕,害怕有一天師弟知道了自己的齷齪心思,會永遠遠離他。

“我知道了。”風陵度有些失魂落魄。

多年來,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不甘心的情緒,他從來生活在山野裏,哪裏需要麵對旁人的眼光,他唯一不能麵對的便是他自己。

他一向樂天知命,從未奢求過自己不該有的東西,可是這一次,他很羨慕尉遲冷的強勢,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敢去拿,可他連試探都不敢。

風陵度捂著自己的胸口,荊棘的種子像落在心裏,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會不會被刺的千瘡百孔,可這一刻,他卻壓抑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

獨孤薄情回到屋子裏,越想越惱火,直接將小德子叫來,冷聲問道:“你白天便看見了,為什麼不提醒朕?”

“小的是從宮娥那邊聽來的,並未親眼見到皇上。”小德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絲毫不敢懈怠。

“哪個宮娥說的?”獨孤薄情眉頭擰成了麻花,現在肯定有很多人議論著她的臉,她作為帝王,竟然被尉遲冷當猴耍了。

他做別的事情,她都可以忍受,就算忍不下去了,咬咬牙也繼續忍著,可是這一次,真的太過分了。

“這個……”小德子不敢開口,生怕獨孤薄情一怒之下將她們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