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的臥鋪是那種上下床的那種,原本還是比較寬大的車廂,在左右兩邊都是床位情況下,略微顯得有些狹窄,中間狹窄的過道僅容兩個人同時走過。
所以在車廂內的十多人除了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走動的,就在床位上,要麼是躺著,要麼坐著。就算是有什麼話要說,也是就在床位上說出。
我的位置是在車廂的正中央窗戶處,而陳焱則是我的上鋪,當然,此時此刻她並沒有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坐在我的身邊。
我此刻手中拿著養魂壺,神色茫然的望著它。自己記得很清楚之前是把它放在了出租屋裏的,可是來時它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我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但心頭總是有些疑惑,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凝氣修士,記憶力遠超凡人,記錯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才對,可它確確實實出現在了儲物袋中。
陳焱有些無聊,轉而跪坐著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好奇的望著緩緩朝後倒退的山水,突然驚喜的指著外邊喊道:“哥哥,你看!那裏好漂亮啊!”
我轉過頭看去,的確是一幅很美的畫麵。雲霧繚繞的群山間突兀的矗立這一座高峰,周身淡淡的雲霧將陽光散射出七彩光暈,在峰頂圍成一圈,宛如鶴立雞群獨秀一支。
“的確很漂亮。”我笑了笑,收起手中的養魂壺,也不再去想,同陳焱一起看起來風景。陳焱見我不在注意養魂壺,也顯得很開心,一路上遇到她喜歡的風景就要叫上我看,仿佛是要將她的喜悅分享給我。
坐在對麵床位的林大偉則顯得有些難受,在他上鋪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上穿著又髒又舊,十分邋遢的樣子。此刻坐在床上,沒沒穿著,就穿了雙棉襪的雙腳懸在空中。拿著手機跟別人語音聊天,說起話來唾沫飛濺不說,還聲音特大,整個車廂都回蕩著他一個人的聊天聲。
所有人都用著異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但他卻是沒有絲毫自覺,他的行為已經影響到了其他人。依舊我行我素的幹著自己的事情。
林大偉緊皺著眉頭躺在床上,那雙散著鹹魚惡臭的腳就在他床位的上空,隻要坐著就會聞到。許是想著眼不見心不煩,沒過多久便轉身麵對著車廂的鐵皮,翻來覆去,很是煩躁的樣子。
我啞然失笑,心頭暗自為林大偉感到默哀,遇到這樣一個上鋪已經夠悲哀了,更悲哀的是s市到c市的火車需要兩天才會到達,也就是說中年男子中途要是不下車的話,他還要忍耐兩天。
很快,夜幕降臨。原本已經睡著的林大偉被餓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險些一頭撞在了中年男人赤著的腳上,麵色很是陰沉站了起來,對著中年男人道:“你就不能把你的臭腳拿開些嗎?”
中年男人麵色不悅,蠻不講理的說道:“誰腳臭了?再說我拿不拿開管你什麼什麼事?我買了票的,我的腳愛放哪裏放哪裏?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