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隔間裏柯北和徐超對坐著,兩人的表情再沒有往日甜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略顯冷漠的目光。
“好吧,先讓我問你幾句吧。”徐超歎氣道,“你發現了照片,可那照片是十幾年前的,那種手鏈在當時非常流行,你是怎麼確定就是你拾到的那條?”
柯北搖搖頭說:“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就不會這麼糾結了,我找到了司馬燕父母的住址,他們夫婦搬到外地,找他們到費了不少功夫,通過和她母親對話我才了解到了你們小時候的事情,就這麼簡單。”
“怪不得那幾天找不到你,好吧,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徐超說道。
“我隻想問你幾件事,首先,你是如何得到他們的信任的?”柯北斬釘截鐵地問道。
“想得到他們的信任很簡單,女色,用色誘的方法百試不爽,何況是針對一群好色之徒呢,我告訴你經過吧,第一個我下手的對象是王一飛,殺他之前我故意找個機會加了他的網號,假裝是隨機選擇的聊友,聊的時間長了當然會涉及到性方麵的內容,後來我們約定時間去他寢室,事發前我要了他的羽絨服告訴他我好假裝男生進他的寢室找他,他也答應我那晚寢室裏絕不會有第二個人來打擾我們,就是這樣,我拿好提前準備的迷藥進入了宿舍樓。”徐超講訴道。
“等一下,問題就在這裏,你進去後監控裏就再沒有你的身影出來,這如何解釋?而且我們勘察了整個宿舍樓沒有任何痕跡。”柯北插話道。
“很簡單,我一直都在宿舍樓裏,直到有人報案。”徐超說道。
柯北一下子恍悟過來,真是幼稚老套的手法啊,原來竟是這麼簡單,徐超進去殺人後並沒有離開宿舍樓而是躲在了樓頂或其他隱蔽的地方,等到同一寢室的室友發現了屍體報警後,趁警察勘察現場或是進入宿舍的時候自己再以警察的身份出現,這樣就很完美地消除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也可以解釋為什麼監控裏隻有凶手進去的畫麵而再無出來的身影。
“原來是這樣,那張偉的死呢?我們那晚在寢室裏一起吃火鍋,後來轉眼的功夫就死在314寢室裏,而且監控裏也無任何線索。”柯北繼續追問道。
“手法都是一樣的,隻不過這次冒了點風險,我在白天就進入了宿舍樓,趁人不注意進了314寢室,鎖是難不住我的。”
“我知道,問題就在這,你進去後不可能再出來鎖門,那樣就太不符合邏輯了吧。”柯北打斷徐超說道。
“我當然不會有穿牆術,幫我鎖住門的也是張偉,我吸取上一次殺人的經驗,故意白天穿上特製的增高鞋進入宿舍,也就是你們快比賽完的時候,進了314寢室我們約定籃球賽之後晚上和我在這裏幽會,誰也不會發現我們的偷情,一開始我心裏也沒有底,我在寢室一直和他發短信,他也一直安慰我說不要心急,就這麼的等到淩晨他終於進了314寢室,將他殺後我就離開了,同樣這次鎖門的是我,所以才會給你們留下密室殺人的錯覺。”徐超一五一十地解釋道。
“原來是打了個時間差,這真的像是一場魔術,解開謎底後才知道原來是多麼簡單地道理。”柯北搖頭說,“這麼說你殺完他之後又躲到樓頂隱蔽起來,等到時機再次現身。”
“就是這麼簡單。”徐超冷靜道。
“那手機鈴聲怎麼解釋?我明明聽到有手機響,可進了屋子什麼也沒發現。”柯北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拿他的手機,我想是另有東西拿走了。”徐超說。
“另有東西?”柯北不解。
“或許是一隻貓。”徐超提醒道。
柯北點頭若有所思,片刻後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祥和賓館,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世界有一種叫易容術的東西,我和司馬燕的臉型很相似,稍稍改動就會變成她,祥和賓館的監控其實是我使得一個障眼法,我和韓笑在616房間住了下來,期間我用另一個手機以凶手的身份告訴她如果她不在我規定的時間內趕到指定地方那麼她的心上人劉明亮就要死在我的刀下,可憐的女人信以為真,我故意去衛生間洗澡,她就趁機溜了出來,我便迅速打開房間窗戶從616房間爬到隔壁,然後從裏麵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同樣當我收拾好一切我又從賓館樓後爬到房間裏自己吃下了安眠藥,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徐超微笑著看向柯北。
柯北冷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諷自己,說:“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簡單。”
“是你想的複雜了,有時候越是簡單就會越讓人往複雜處想,這也是人的思維方式吧,其實趙誌剛、韓偉、張賀還有丁甲他們早就懷疑甚至知道是我了。”徐超說道,“我剛才說的一隻貓就是丁甲養的那隻黑色壯貓,當時張偉的手機也可能是他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