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漢子瞪起豹眼,道:“殺人償命!哪裏的狗東西,敢來尋我們南宗的晦氣!活著不耐煩了麼!” 踏前一步,身形一晃,居然已到雍和麵前,伸手就要抓住雍和的衣領。
雍和忙向後退,卻已經來不及,已經給給那漢子抓住,呼吸為之一滯,腳尖離地,已給他提了起來。他雙手扳動那漢子鋼筋一般的手指,卻哪裏扳得開?脖子給衣領牢牢圈住,呼吸不暢,臉脹得通紅。
驀地裏清影閃動,那書生身子似乎化為一陣青煙,飄向那高大漢子。那高大漢子還沒有回過神來,手腕一酸,揪住雍和衣領的手已然無力,雍和身子摔在地上,不住咳嗽,心中駭異:“我以為我的自由搏擊和殺人手段算是高明了,豈料在他手裏,居然就像是一個三歲的無力小孩兒一樣。”
再看時,那書生已站在了高大漢子身側,右手蘭花指捏住了那漢子手腕脈門。
那漢子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左拳揮出,帶著呼呼風聲,砸向那書生麵門。那書生微微一笑,側頭避開,左手叉過自己右臂,手掌掠過那高大漢子的手臂,在他手腕處又捏一個蘭花指,扣住他左手手腕的脈門。
那漢子雙臂酸軟,動彈不得,破口大罵:“牛子!你是什麼東西,有種的報上名堂來,不怕死的,我們南宗去找你的梁子!”
二人雙臂各自在身前交叉,相距甚近,那書生緩緩的道:“我是北宗哥舒輕侯,要找我,也就隨你來吧!”
那漢子臉色煞白。本來他一張黃蠟蠟的臉,就像故意塗了黃色油彩一般,此時白如紙張,臉上汗珠不住滴落,瞪大眼睛,顫聲道:“你是……你是哥舒,夜叉秀才哥舒!”
哥舒輕侯聽他念出自己外號,微微一笑,露出得意的神色。
那漢子道:“你不是,你不是叛了北宗逃走了麼,怎麼,怎麼還與我們南宗為難?”
哥舒輕侯本來臉色平淡,帶著微笑,聽到這裏,笑意倏然消失,冷冷道:“我生平立下誌願,殺盡天下南宗人,誌願就是誌願,和我是不是還屬北宗,沒有關係。”
哥舒輕侯道:“你現下跟我說,願意脫離南宗,我就饒了你。你願不願意?”
那漢子臉色恢複,道:“呸!我不願意!”甚是斬釘截鐵。
哥舒輕侯手上微微使力,那漢子痛的叫出聲來。哥舒輕侯道:“願不願意脫離南宗?”
那漢子道:“我……嘿嘿……哎呦!不願意。”
哥舒輕侯臉上煞氣溢出,手上用上死力,道:“最後問你一遍,肯不肯脫離南宗!”聲音冰冷。
那漢子手腕骨骼咯咯作響,痛得渾身顫抖,硬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來:“我不肯!”
哥舒輕侯大怒,叱道:“死去吧!”雙手用力一捏,哢哢兩聲輕響,那漢子手腕處血花迸濺,兩隻大手竟給哥舒輕侯掐了下來。他他揮舞著迸濺血漿的斷臂,哇哇大叫,倒在地上,不能速死,翻來覆去,極其痛苦。
那女人早給嚇得麵如土色,扶起李太歌後,轉過身子,不敢去看。雍和看著眼前慘狀,也是心裏駭極。
雍和忽的走上前來,手中拿著手槍,刷刷一聲扳動槍栓,槍口抵在那漢子腦門,砰的一槍,將他腦門轟得稀巴爛,血水腦漿迸濺開來。
哥舒輕侯皺了皺眉道:“你幹什麼!”雍和道:“殺人就是殺人,無端端折磨他幹什麼!貓兒耍老鼠麼!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哥舒輕侯微微一笑,道:“你到有些仁慈。”雍和冷冷一笑,道:“還好,還好!”
哥舒輕侯斜眼瞧了他半晌,忽然朗聲大笑,身子拔起,向外奔去。雍和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在幾百米開外。轉瞬化作一個小點兒,漸漸消失在雍和視野之中。
雍和早看得呆了,喃喃:“這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