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否道:“大大,你剛才為什麼要和那位哥哥打架?那位哥哥人很好的,他還給我糖吃。”
哥舒輕侯笑道:“好好,我知道啦!你去吧,出去和姐姐玩兒,我和王巋鬆有幾句話要說。”
小否點了點頭,向王巋鬆招了招手,也出去了。
哥舒輕侯坐在椅中,閉目半晌,緩緩睜開眼來,道:“雍和,你現在,總肯為我跑個腿兒了吧?”
雍和沒好氣的道:“我就算不願意,又有什麼法子?”
哥舒輕侯不以為意,道:“我要你為我去取一件東西。”站起身來,從書櫥之中,取出一個包裹,打開來,裏麵是兩部裝幀精美的線書。
一部裝在黑檀木的匣子之中,一部裝在白玉匣子之中。揭開盒蓋,裏麵各是七部書,封皮寫著《尊經》二字。他將這七部書拿出,交給雍和,道:“這十四冊書你拿好了。去了北京,交給北宗的宗主李鬆生。記著了麼?”
雍和皺眉道:“北宗的宗主李鬆生,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裏?”
哥舒輕侯微笑道 :“你不知道,那位桂公公,可是知道啊!而且你沒有武功,閱曆又差,身邊多了這位武功高手,也算個多個保鏢,哈哈,哈哈。你對他說,李鬆生一定要見了你之後,才肯發放解藥,他就不會過河拆橋,對你不管不顧。”
雍和心念電閃,忽然之間對哥舒輕侯佩服到了極點。
此人知道自己中了絕毒,已經無藥可治,待要交代後事,小是早有異心,要毒死自己,小否卻是稀裏糊塗,什麼都不懂,隻好從山下擄了自己來,給自己三人都下了毒。
兩位公主身中劇毒,桂公公心裏有了忌憚,一定會安安穩穩的送自己到那位李鬆生身邊,將這十四冊書交給了他,雍和身上中毒,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定會把十四部書送到北京,保命要緊。
死期將至,他卻當做理所當然,毫不以為悲戚,反而謀劃了翻轉局麵的妙計。
雍和長出一口氣,甚至忘記了已經身中劇毒,心道:“這人實在不同一般。他做事兒的道道,我以後畢竟要學這些。”
哥舒輕侯從袖子裏取出一枚青鈴,交給雍和。
雍和將青鈴接在手裏,隻見這鈴鐺青銅製成,表麵雕刻了一直吊睛大虎,不解其意,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哥舒輕侯道:“這是北宗信物。你過了長江以後,遇到了北宗中人,再拿出它來,總會有效用,現在你不用多問,小心收好就是了。千萬不要在南方將這鈴鐺拿出來,否則大禍臨頭,也說不定。”
雍和心裏罵道:“他媽的,這麼多玄虛!”將青鈴收在懷裏。
哥舒輕侯道:“你一會兒出去後,對桂公公說,李鬆生手裏握有這鳴凰鹽的解藥。他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將你送到北京去見他。”
雍和道:“他會相信嗎?”
哥舒輕侯道:“鳴凰鹽是北宗的奇毒,李鬆生是北宗的宗主,桂公公老奸巨猾,怎麼會想不到這一節?你聽著,見到李鬆生後,他要問起我來,你一字都不要提,否則,否則你就要不到解藥啦!”
雍和道:“哦,我記住啦!”
哥舒輕侯點頭道:“你出去吧!”
雍和點了點頭,正要出門,忽然聽到哥舒輕侯低聲道:“秦淮河畔,龍隱身藏。”
雍和回頭道:“什麼?”哥舒輕侯低聲道:“沒有什麼。你去吧。”
出了門去,來到院子裏。
桂公公立刻搶上,尖聲問道:“他說什麼?他對你說什麼?”見雍和背上背著一個偌大的包袱,連忙搶過,打開一看,卻是匣子裝起的十四冊書,不禁大為失望。
雍和道:“你認識一個叫李鬆生的人麼?”
桂公公道:“怎麼不識?李大人是當今國丈,也就是熹妃娘娘的父親,這兩位公主的外公。”
雍和啊了一聲,想不到此中居然還有這種複雜關節,道:“他說,李鬆生手裏握有解藥。咱們去找李鬆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