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少女道:“你怎麼罵髒話!叫我們我們走開就走開,為什麼用‘滾’字?老爺,你給誰起老爺!”
卻是小是的聲音。
小否道:“姐姐,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裏玩兒什麼?”
小是道:“你管呢!小否,不要多嘴,桂公公,咱們到這兒來幹什麼?”
那粗壯的聲音罵道:“哼,他媽的。快滾吧,也是老子今天有事兒,要不然,帶你們兩個小妞回家去,好好侍候你們,吃吃你們倆的香腳丫子!”
一個尖利的聲音道:“你大膽!口出這等汙言穢語!”聲音尖細,但又不像一個女人說話,正是桂公公。
小否道:“你要侍候我們?為什麼?你又不是我們的仆人。為什麼要吃我們的腳,我們的腳很好吃嗎?你真傻,嘿嘿,腳怎麼能吃呢……哎呦!” 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的嬌呼一聲:“你幹什麼摸我的臉?”
小是和桂公公同時喝道:“住手!”鏘的一聲,有人拔出劍來。
那粗嗓子道:“老子摸摸小女孩兒的臉蛋,又能怎麼!你這妖裏妖氣的小白臉,眼睛瞎了麼?咱們這幾百號人在這裏,你也敢拔劍!”
”
桂公共冷冷道:“你們等著。敢不敢報上萬兒來!今日要將你的賤手剁下來!”
那粗嗓子道:“我們是……”
忽聽藍修空道:“閉嘴!不要節外生枝!這位……這位桂先生,對不住啦。我手下都是粗人,不要在意。你們快走吧。”他似乎聽出桂公共來頭不小,已有怯意。
桂先生道:“你腰間插的那是什麼?哦,是南宗的令牌!你是南宗的人?我看你像個領頭的。你是什麼職位?是個貴司?是個輔司?”
藍修空聽他口氣甚大,想必來頭不小,道:“我……我……”
桂公公道:“我知道啦,你連個輔司都不是。哼,無名小卒。”
藍修空默默不語。
桂公公接著道:“聽你口音,像是湖廣人。對麼?你是左良玉的手下?”
藍修空依舊不答。
桂先生道:“我日前剛去拜訪了你們鐵央典鐵少宗主,大夥兒商量了一件大事兒,本來向著精誠合作,兩家歡喜,怎麼今日,他手下的奴才就來招惹我們?”
藍修空顫聲道:“你……你是我們鐵宗主的朋友?”
桂先生道:“呦!這才一天不見,鐵央典那家夥居然當了宗主?真是想不到啊。是左良玉出的主意,當的軍師吧?”
藍修空咽了口吐沫,道:“桂先生,你是什麼來頭……算啦,算啦,請你恕罪!”忽然嗤嗤劍響,那粗嗓子啊的一聲慘叫,跟著便沒了聲息。
小否啊了一聲,道:“你為什麼殺了他?”
藍修空道:“我殺了這狗奴才,為小姐你出氣。”
小否道:“出氣?為什麼出氣!我有氣嗎?”
藍修空顫聲道:“是。是。您老人家……寬宏大量,不生這奴才的氣。”
小否仍自不停,問道:“姐姐,為什麼他說我是老人家?我很老麼?”
桂公公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藍修空道:“是南宗的一件家事。先生就不要多管了吧?”
桂公公嗯了一聲,忽道:“我麼,本來是可以不管,不過莊子裏有個極其要緊的人,你殺了他,也等於是殺了我的兩位主子。”
藍修空微微一愣,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