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 左夢庚(2 / 2)

王朝寒還當他是不知道左良玉是誰,氣鼓鼓的答道:“他是朝廷的大將軍,更是我們南宗的湖廣的貴司。我是他手底下的法司,曾老師,曾老師是他的輔司。”說完,一張臉漲得更紅。曾秋雨眉頭一皺,向霍靈道:“你確定沒有錯嗎?”

霍靈緩緩點了點頭。張明遠道:“霍姑娘怎的會認錯人?我雖然不知道左良玉的兒子名字就叫夢庚,但是我卻知道,霍青桐和左良玉是兒女親家,那左夢庚原來就是霍姑娘的未婚夫婿,霍姑娘多半不會認錯。”

毛施則臉色鐵青,臉腮顫動,不住的咬牙。

曾秋雨輕輕的點了點頭,身子往後一仰望,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歎了口氣。

鐵飯碗怒道:“想不到原來是自家人傷自家人!”兩根鐵筷子隨手往地下一擲,隻聽嗤的一聲 ,兩根筷子插進地磚之中,大半留在地麵,不住輕微顫動,共振之下,發出龍吟一樣的輕銳聲音,良久不絕,甚是好聽。

兩尺見方的青石厚磚以鐵筷為中心裂開皸紋,蜿蜒向外,波及旁邊四塊地磚,存存盡碎。

雍和心裏駭然,這等淩厲的手勁,簡直能和手槍射出的子彈力道相比擬。

偷眼環視一周廳上的七人,心想:“這七個人的功夫,想必也都是十分的厲害。”眼光在那蒙麵女子霍靈身上停留片刻,心想:“這位姑娘看上去年紀很輕,武功竟然也很高嗎?”忽然想起早晨李凝和自己在後廳時候的說話,心想:“這些人看來都是李貴司的好友,雖然李貴司給南宗宗主鐵央典下令撲殺,但是他們竟然還是這樣死心塌地的護送李貴司夫人來到了太原。”

跟著又想:“也不知他們在景教裏的職位高低?剛才那為王朝寒王先生說,他是左良玉的法司,那位曾秋雨先生是左良玉的輔司。”看了曾秋雨一眼,心想:“這位老先生看起來瘦瘦的,毫不起眼的樣子,竟然會是景教裏的輔司,想必武藝更是驚人。”眉頭一皺:“哎呦,這七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打不過兩個人?那兩個人的功夫,到底已經練到了什麼境界?”

王清寒皺眉道:“唉,那天我和左貴……和那左良玉在他書房說起李貴司的事兒,他親口說,等明年的金鈴茶會的時候,要聯合江西,四川,安徽幾省的貴司尊長一起擁戴李貴司為南宗宗主的,怎的,怎的食言而肥,既支持鐵央典做了南宗宗主,又派自己的兒子來截李夫人的道兒呢?”連聲歎氣。

李貞卿淡淡的道:“人各有誌,我不能強求人家一定和我站在一處。再說了,我姓李的何德何能,能榮登宗主之位?那是我想也不敢想的。”

毛施則忍不住道:“那左夢庚武功就有那麼高強嗎?”曾秋雨道:“左夢庚自小拜四川皇甫家的皇甫清輝為徒,是他的關門弟子。那皇甫清輝的武功,高深莫測,二十年前封建歸隱之後,再也沒有和人交手。” 點了點頭道:“那就怪不得了。皇甫家俗稱江南武林的武庫,各門各派的招式套路,皇甫家似乎都有備底。左夢庚既然是皇甫先生的得意弟子,那麼肯定熟知我們幾人的武功招數。我們一招還沒有” 使完,他多半就已經知道我們下一手要如何出招,搶先進攻,占盡先機。倒是顯得我們幾人功夫拙劣,不成樣子。”

張明遠道:“怪不得我總是一招還沒有使全,他已經格擋開我的長劍,化守為攻。”他想了一想,道:“和他拆第八招的時候,我使了一招懷中抱月,身子後仰,長劍橫撩,右手握成了劍指,本來正好趁他把欺進身時,先點了他的穴道,帶他身子麻軟,在揮劍削去他一條臂膀,哪知道他卻能在我長劍未出之際就飄開身子,反手朝我砍來一劍。他媽的,要不是王兄弟斜刺裏向他刺了一槍,調開了他的長劍,我這會恐怕已經變成了劍下野鬼。”搖了搖頭,也虧我從小學劍,二十幾年的功夫,還沒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娃娃手底下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毛施則酸溜溜的道:”怪不得他出招的時候對霍姑娘手下留情,長劍刺出,卻往往要繞開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