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姨的老公唐叔在簽證找到關係終於弄好以後,半個月後來到了鄂木斯克。
唐叔的到來,並沒有和以往有什麼不同,還是主動和大家打招呼,開開玩笑,交談幾句。
大家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私下卻議論紛紛。
晚上房間裏麵仍然傳來了唐叔和娟姨的呻吟聲。
在唐叔來的次日的早晨,維佳在走廊上又發現了一堆用過的衛生紙,但是這次衛生紙是放在了一個小塑料垃圾桶裏。
“難道唐叔是不知道?”維佳心想:“不知道也許更好。”連維佳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想。
但是這次唐叔並沒有呆多久,以往都是呆幾個月,這次隻呆了一個星期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唐叔走的時候是一天的清晨。
“你回來!你別走!我求求你了!……”隻聽見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是娟姨的聲音。
大家聽見聲音後陸續出來或者從門縫兒裏麵朝外觀察。
隻見娟姨穿著睡衣,光著腳,站在走廊上,哭喊著。
幾個中國女人趕緊上前安慰。
“老唐他不要我了,我們離婚了。”娟姨哭著說道。
……
沒多久,娟姨的侄女從國內來到了這裏。
“看來小娟是早有打算啊,辦理護照簽證最起碼幾個月的時間,你看老唐前腳剛走,她侄女就來了!”鄰居的中國人議論道。
娟姨的侄女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個子不高,但長得挺漂亮,顯得很能言善道。每次遇到維佳都主動打招呼。
“小哥哥在家嗎?”這天晚上維佳正躺在床上聽俄羅斯的新聞,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和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
維佳趕緊起身去開門,開門後他愣了。
原來是娟姨的侄女。
“怎麼了,小哥哥,不讓我進去啊?”娟姨的侄女調皮的說道。
“請進!”維佳趕緊讓她進來。
“我呢,來沒有什麼事兒,就是聽說小哥哥你俄語很好,想來請教請教,學習學習。”娟姨的侄女仍然用有些調皮的語氣說道。
“小珊!小珊!你去哪裏了?”突然從隔壁傳來娟姨的呼喊聲。
“我在隔壁小哥哥家學俄語呢!”小珊高聲答道。
“趕快回來,別耽誤你小哥哥休息!”娟姨繼續高聲喊道。
“嗯!知道了!”小珊高聲回應。
“得嘞,小哥哥,看樣子今天這俄語我是學不成了,以後我再向你請教吧!晚安!”說罷,小珊轉身走了出去。
維佳笑了笑,關上了門。
但是這以後每天的晚上,小珊都會時不時的來坐一會,雖然多數的時候都被娟姨叫走了。
白天的時候,因為攤位離得近,小珊也會時不時的跑過來,或者送一塊巧克力,或者送一塊糖,或者打著學俄語的幌子,來和維佳聊天。
維佳心裏也開始慢慢的喜歡起小珊。隻是他不知道,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寂寞和孤獨。
但是可以看出,娟姨對這份感情並不認可和同意。總是從中阻撓。
然而娟姨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市場的中方管理層,覺得娟姨之前的事情太丟人,影響不好,要求娟姨限期離開市場,攤位租出去賣出去都行,但必須限期離開。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維佳看見小珊滿眼是淚的拎著行李和娟姨一起走出旅館的大門,並頻頻回首。
維佳感到鼻子有些發酸。他想追上去,但終究沒有。
據說娟姨去了別的城市繼續經商。沒多久,老朱也不知道了去向。有人說老朱也去娟姨去的城市了。
從此再沒有娟姨和小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