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兩人向著鎮中心的教堂跑去,彼得應該就被關在那裏等待洗禮。
“咱們這樣去好嗎?彼得叔叔已經因為咱們已經被抓,咱們再去,若是被發現不就更糟了。咱們是不是悄悄離開更好些。”衛安拉住了艾琳的手腕。
“聖教的洗禮,你覺得那是什麼東西?”艾琳反問。
“難道不是用聖光對人進行洗禮嗎?這應該是件好事情嘛,況且洗禮後彼得叔叔應該也救沒事了,咱們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確實是洗禮,隻不過對象是腦袋而已。”艾琳的語氣中充滿了厭惡。
“洗腦?”衛安猜測道。
艾琳點了點頭。
那麼這樣下去彼得叔叔可就真的危險了,衛安的心裏著急起來。
“但我們去又有什麼用呢?那邊可是有大主教啊,你對付主教已經很吃力了,對上大主教,咱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衛安又說道,“咱們還是停下來想想辦法吧。”
艾琳沉默了。
又是這樣,到底來又是這樣,自己總是那麼得弱小,那麼得無力。在聖教屠戮族人時,自己沒有力量,隻能躲在一旁默默哭泣,看著家人一個個離去;在被聖教之人圍攻時,自己沒有力量,明明自己的力量比衛安要強,卻隻能靠衛安拿命去拚;現在彼得叔叔處在危機之中,自己仍然絲毫的辦法。
“小心!”
衛安一聲驚呼,立刻撲到了呆滯狀態的艾琳,兩隻箭從他們剛才的位置穿過沒入身後的牆中。
衛安抬頭望去,隻見兩個騎士正站在不遠處的牆頭,手裏的弓已經再次上好了箭,那銳利的箭尖正指著他們的方向,從他們剛才的表現看,若不是衛安他們及時避開,那箭一定會精準地射入他們的腦袋。
是陷阱嗎?衛安趕緊抱起艾琳奔跑起來,想要先脫離他們的視線,隻不過剛衝到拐角處,一陣倦意襲來,衛安隻聽到艾琳“啊”的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腦袋裏昏昏沉沉,眼皮就像黏在一起似的,全身暖洋洋的,直叫人發困,似乎還有一個聲音不住地在腦海中對他說:“睡吧,睡吧,睡過去了你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煩惱。”衛安好不容易蘇醒的一點意識似乎又要沉寂下去了。
不行,不能這樣,還有事沒有完成,衛安死守著最後的一點意識,不讓倦意將它吞沒。身體回應了衛安的想法,僅有的一點聖光在身體裏流轉起來,最後來到了頭上,漸漸地,腦袋裏的眩暈感消退了。
微微睜開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牆壁,似乎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內,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自己被人隨意地放在了牆邊。在自己的對麵好像是艾琳,她雙臂抱膝,頭深深地埋在腿上,身體微微地顫抖著,應該是在哭吧。
在自己的左前方還站著兩個人,都穿著橙色的主教袍,對著艾琳指指點點。
“這就是蘭狄家族僅剩的人嗎?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啊,為何赫駑主教對她這麼重視?還花了這麼大功夫來這種小地方抓她。教皇現在對他不滿意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