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玉龍大街風聲起喬裝車夫為紅顏
夏末秋初,清晨的玉龍大街明媚而涼爽,街邊站著個大叔,手裏拿著掃帚,若有所思。我定睛一瞧,這不就是給咱玉龍掃大街的劉老漢嘛!劉老漢原名劉天寶,想當年也是玉龍大街裏的血性男兒,正經迷倒過不少的黃毛丫頭。不愧為“大流氓”的稱號。可惜歲月不饒人,一純爺們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霜與坎坷,終於看破紅塵,決定結婚,退出了那流氓舞台,玉龍從此告別了“大流氓時代”。畢竟也是老相好了,見了麵招呼都不打還是過不去的,所以我決定上前打個招呼。走到跟前,他也沒有看我一眼,自己還在那念叨:“這廣告垃圾,怎麼就掃不完呢?”我一聽就明白了,由於最近環境汙染嚴重,廣告垃圾是屢禁不止,這可忙壞了劉老漢,他一定在為此而神傷。為了淨化玉龍,也是為了我們廣大的會員能愉快地在玉龍休閑,他付出了太多,太多……想到這裏,我竟然由衷地佩服起他來。看到他焦慮的身影,我想我還是先不要打攪他,讓他想想對策。
正當我轉身準備回家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修長而又熟悉的身影。雖然他今天的裝扮有些與眾不同,但是,我仍然堅定:就是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哪裏是胳膊哪裏是腿。他就是玉龍大街裏赫赫有名的風騷男子---給點麵子。我就不明白,他今天又跑這兒來做什麼?其實,也沒什麼不明白的,還不是來勾搭妞子的,用腳指頭都想到了。隻是今天他怎麼蹬個祥子就來了,還穿了這麼個惡臭難聞的衣服,這可不是他花花公子的作風。平時那麼有板有眼的一個人,今天怎麼了?我這個好奇!就偷偷在旁邊看看,看有什麼陰謀,好第一時間通知玉龍裏的良家少女,別上了這小子的當。
我坐在角落裏的一個小攤上,準備仔細看個究竟。結果剛坐下沒多會兒,就聽旁邊有大媽問:“來點啥啊?”我這才看看周圍,原來是街邊早餐。我想坐都坐下了,正好早上沒吃飯呢,邊吃邊研究那小子搞什麼鬼!想到這,我就跟大媽說:“一碗豆腐腦。”大媽看看我說:“這不是酒妹嗎?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我一愣,仔細一瞧:“唉呀,洛洛孩子!”這洛洛孩子是我們街道的老大媽,因為長個娃娃臉,而且看上去總是那麼年輕,所以人稱“洛洛孩子”。當然了背後我就叫她王大媽了,噓~別聲張!我忙說:“今天有點事,所以起得早,您怎麼在這支個攤啊?啥時候的事兒啊?”“還不是娃娃出的主意,他就是想啥是啥,說咱們街道整天沒啥事,想灌個水都沒地方,結果現在弄個攤了,他又天天睡懶覺了。”這娃娃人稱“娃娃魚”年輕的時候也是虎頭虎腦的,老招人稀罕了,現在其實也不減當年,不過這有家有業的,就很少在外麵沾花惹草的了。這倒是維護了我心中“李大爺”的形象。現在沒事就出來溜溜大街,不過好象很忙碌的樣子,很少能見著他了。其實也沒辦法,他是我們的街道老大爺,爛事兒太多,所以忙起來就沒影兒了,苦了我們王大媽了。剛有點傷感我就琢磨起王大媽的話來,明擺著這攤子是為了灌水才支起來的,我哭啊,我的豆腐腦啊,灌水就灌水吧,有點豆腐渣就行!我盡力開導著自己,王大媽沒看出我內心深處微妙地變化,仍然繼續說:“這攤支起來好長時間了,隻是你平時都起來的晚,所以,不知道。”我也沒精神地:“哦.”了一下答應著。王大媽好象若有所思說:“餓了吧,你看這嗑嘮的,忘了你的豆腐腦了。”隨後轉身走了。
我又開始觀察大街對麵不遠處的給點麵子,我就琢磨,這小子長得倒也是人模狗樣的,身材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心裏天天琢磨個啥。今天又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懷疑那祥子他蹬得動嗎?光看他了,也不知道從哪走到他跟前一丫頭,我心裏暗想:就知道他是為了勾搭妞子來的。看看那丫頭,呦,挺水靈的呢,怎麼好象在哪見過?我突然想起那不是玉龍影視歌三棲明星--第三煙嗎?昨天晚上我還在家看她主演的《玉龍魔女》呢,玉龍晚報上,她的名氣是久居不下,就是遠遠地這麼看一眼,我都覺得此生了無遺憾了。我開始顫抖,我要把今天的見聞寫成日誌,然後把日誌當成我留給我後人的精神食糧,這足以讓我們家族流芳百世了。想到這,我開始竊喜,以至於笑出了聲。這時王大媽來了,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腦,見我這麼高興,就問我怎麼回事。我指著對麵說:“看,那是誰?”王大媽仔細看了看沒有表情地說:“那不是給點麵子和第三煙嗎?”我研究了一下王大媽如此平淡地看這知名人物的心理。1、在這玉龍大街上她已經經曆了太多風雲人物,所以,第三煙在她眼裏也許不算什麼。2、她和我們不是同齡人,喜歡的類型不同。3、她從來不看電視、報紙,不知道三煙有多火!為了證明我地猜測是對的,我還是忍不住問:“您就一點也不激動?”王大媽笑了,有啥激動的,我都看了她這麼多年了。我突然非常羨慕王大媽,她竟然可以天天看見第三煙,而我卻隻能在電視上看到。我多希望能多了解一下第三煙啊,就忙問:“那您一定知道,第三煙的好多事情了?說說~說說啊!”王大媽說:“遠的不說了,就說這給點麵子當她專職的車夫吧。那給點麵子可是個大少爺,近幾天為了巴結第三煙,天天裝扮成這樣,車接車送的。”我插了一句:“為啥非得裝扮成這樣呢?”王大媽說:“三煙每天早上都要去她經紀人那裏,其實她經紀人就是她哥哥,原名叫躍輝。聽說她哥哥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九,所以都管他叫9哥。這個9哥就住在咱們旁邊。”“啊?9哥哥在這住啊?那不是三煙家的對麵嗎?”“是啊,所以她專職的車就是祥子哦,而且三煙聞不了一點汽油味,聽說選車夫的時候,就是因為給點麵子身上塗了防腐香水呢。”我突然明白了,給點麵子身上的不是惡臭而是防腐香水的味道,不過這味也太重了,馬路這邊都聞到了。這給點麵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呢,哼!我惡狠狠地喝了口豆腐腦,想這給點麵子竟然對我崇拜以久的第三煙下手,過分!我不能讓你得逞!再看看馬路對麵,唉!這給點麵子也不容易,第三煙都上車半天了,他也沒蹬動。我掏出一元大鏰,要給王大媽豆腐腦錢,王大媽說:“一碗豆腐腦還給什麼錢?算了!”我一邊說:“那多不好意思啊!”一邊把錢放進自己的衣袋裏。心想明天我還來喝豆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