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四大名硯(1 / 2)

“這家酒吧的老板,你很快就要認識了。”那人冷冷道。

“如果我拒絕呢?”高進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眼睛,目光依舊溫潤深邃,無波無浪。

“你拒絕不了。”那人語氣生硬,卻透著強大的自信,同時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隱隱有些殘忍的興奮,看了這小子的身手後,他就渴望與他一戰,掌櫃的讓他來請人,他就覺得機會來了。

誰知道高進淡淡一笑,從吧凳上跳下來,不緊不慢的喝光了咖啡杯裏的卡布奇諾,對那人說:“既然拒絕不了,當然是同意,請帶路。”

那人微微一怔,深深看了一眼,轉身向另一邊拐角處的樓梯走去,那個樓梯不對外開放,客人如果要上樓,必須乘坐電梯。

高進跟他上了二樓,走向那個很少有人進入的角落裏的房間。

“砰砰砰!”那是兩扇造型古樸的屋門,既不防盜,也沒有門鈴,那個麵無表情的家夥小心翼翼的敲門,仿佛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進。”裏麵傳來一把男聲,有些蒼老,但中氣十足,聲若洪鍾。

撲克臉推開門,沒有對高進禮貌想讓,自己就先走了進去。高進對這現代化氣息濃厚的酒吧裏出現木扶手的樓梯和雕花對開木門覺得有些愕然,看樣子,這老板是個很懷舊的人啊,走進屋門高進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地麵不是木質地板也非名牌瓷磚,而是一塊塊整齊的青磚鋪成的地麵,客廳裏的沙發也是棗紅色的桃木沙發,扶手處已經被磨得有些掉色,看起來頗有些年頭了,裏麵的家具並非多麼名貴,但勝在擺放整潔,頗有古韻,客廳隔壁是書房,書房裏一個大大的古色古香的書櫥裏擺滿了線裝書籍,高進一掃,乖乖隆地咚,四大名著,聖壇評注,姑妄言等等,都是價值不菲的珍藏本,甚至有幾本市麵上已經絕跡的絕版線裝書,窗戶下麵是一張檀香木製作的書桌,書桌上擺放著大大小小毛筆十八支,墨是高價購得的上等墨,硯台一共有四方,高進隻可以認出其中三方,一方是清朝乾隆時期的仿宋玉兔朝元硯,價值百萬,一方是宋朝的上品端石硯,價值六七十萬,還有一方是青稞琅硯,不算太名貴,一萬以內,最後一方卻難以分辨出來。

書桌上麵是幾幅傳世名畫,均出自名家之手,有市無價,價值連城。不過最吸引高進的卻是書房正中央的一方匾,裏麵裱框的是一幅字:有容乃大。

叫有容的姑娘讓無數男人向往,因為丫奶大,高進眯眼望著這四個字,腦海中忽然掀起狂風巨浪,仿佛置身波濤洶湧的怒海之中,一葉孤舟,瞬間有傾覆的危險,他的心跳也隨著波浪起伏,脈搏時高時低,時快時慢,臉上神情肅然無比,很快他的眸子重新恢複溫潤清和,湛亮卻不逼人,他唇角勾起一抹恍然的弧度,整個人放鬆之極。

一個慈眉善目,穿著青衣布鞋的老者自屏風後行了出來,一臉歉意的拱手道:“高小兄賞光來此,本應倒屐相迎,無奈身體有恙,見諒啊見諒。”

高進微微一怔,這什麼說法風格呢?不過也明白了,這老者肯定就是TYH的老板了,想不到這麼傳統懷舊的人開了這麼一個時尚洋氣的酒吧,還真是出人意表呢。

“老板客氣,叫我高進就好,不知道老板找高進有什麼指教呢?”高進直奔主題。

“我姓蘇,家排行老五,高小兄若是不棄就叫一聲五叔,看高小兄留神我的硯台,莫非對硯台這麼老派的東西也有興趣?”蘇武沒有回答高進的問題,反問道。

高進知道這蘇老五是個深藏不露的蛟龍,他還真想不到這樣一個大人物會開一個小酒吧,還對龍須糖幾千塊保證金有興趣。

“五叔客氣了,小時候跟爺爺寫過毛筆字,他常和我念叨筆墨紙硯文房四寶,聽得多了,也就知道一星半點兒。”高進微微笑著解釋。

“是麼,那你說說我這幾方硯台如何,我大老粗一個,卻喜歡附庸風雅,花了不少錢買這玩意,卻一知半解,高小兄一定要好好說說,讓我了解一下,免得再有朋友來問我,我一問三不知,汗顏無地。”蘇武興致盎然的拉著高進的手走到書桌前,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高進沒辦法,本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指著那方宋朝端石硯道:“這是端硯,其材料取於廣東肇慶高要縣東南端溪之爛河山(又稱斧柯山),有體重而輕,質剛而柔,摸之寂寞無纖響,按之如小兒肌膚,溫軟嫩而不滑等特點,且不損毫,宜發墨,因此,自唐代問世以來,端硯便頗受文人學士青睞,加上其紋理綺麗,各具名目,加工技藝亦愈紛繁,地位越來越高,以致升到我國石硯之首,長盛不衰。”

頓了一下又道:“我國有四大名硯,分別是端硯,歙硯,洮硯和澄泥硯,端硯已經說過,歙硯又名龍尾硯,出自龍尾山溪澗中,其石堅潤,撫之如肌,磨之有鋒,澀水留筆,滑不拒墨,墨小易幹,滌之立淨,也是不可多得的名硯,洮硯因其石質細膩,紋理如絲,氣色秀潤,發墨細快,保溫利筆,北方最為貴重,一般年代久遠的更為貴重,澄泥硯,屬陶瓷硯的一種非石硯材,其特點是質地堅硬耐磨,易發墨,且不耗墨,可與石硯媲美。澄泥硯的顏色以鱔魚黃、蟹殼青和玫瑰紫為主,另外較為昂貴的一種是鬆花石硯,在清朝被禦封為宮廷專用品,乾隆皇帝就有己方鬆花硯,十分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