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坤知道今兒遇到高手了,十秒鍾兩瓶啤酒,喝完之後耳清目明神清氣爽,那簡直是酒神級別的存在了,他哪兒知道牲口這貨喝啤酒就跟喝白開水似的,屬於千杯不醉的類型,在軍隊的時候,流行這麼一句話:喝啤酒的那是娘們兒,隻有五十六度以上的白酒,那才是爺們兒喝的!張盛宼喝白酒,那都是二斤半下肚,頭微微暈的家夥,當時牲口哥的名聲那叫一個響杠杠,甚至有人說:牲口哥的居合刀可以大殺四方,牲口哥的酒量可以獨步天下啊!
雖然明知牲口厲害,但是想想隻喝他的二分之一,就算是輸,也不會輸得太慘吧?玩一僥幸贏了呢?
就是這種心理,讓謝坤豪氣陡升,他豎起大拇哥道:“張哥真是海量,兄弟今兒舍命陪君子了。”
牲口嘿嘿冷笑,陰森森的說道:“那估計你真得賠上你這條小命才行,”說罷不理謝坤怔住的表情,大手一揮:“服務員,再來一箱啤酒,三瓶五十六度的二鍋頭。”這時候,謝坤的臉色有些蒼白了,他暗罵,操,這孫子真想和老子玩命麼?
高進有些無奈,穆青蓮更是無語,其餘人麼,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牲口剛泡的妞兒更是乖巧的把牲口當成天,一副出家隨夫的模樣。
高進的無奈在於,牲口這個綽號不隻是因為名字的諧音,而是這小子執拗起來真的像一頭牛,一頭在鬥牛場上一口氣可以衝死十個鬥牛高手的超級鬥牛,根本就是打死不回頭的類型,現在他因為自己搞的一肚子火,此時想勸住他難度太大,當然,要是自己冷臉發火,自是能製止,可是那樣就太對不起牲口了,謝坤這小子確實有點兒不厚道,高進是神經粗大,心胸敞亮,但不是白癡,他看自己目光裏的敵意任他如何掩飾也逃脫不了自己的一瞥,所以隻能暫時任牲口玩一下,差不多了再勸吧,也殺殺這個年輕人的威風,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管到了哪裏太囂張會吃虧的,讓他在這裏受點教訓未必就是壞事。
想到這,高進有些好笑,什麼年輕人,他自己不也是個年輕人麼?說起來,謝坤還比他大一歲呢,不過那張娃娃臉看起來比他還稍微稚嫩些。
穆青蓮雖不了解牲口秉性,但見這作風,就知道極有主見,極為爺們兒,她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物,她一直明白男人無欲則剛的道理,牲口對她沒歪心思,根本不可能聽她的,高進都不開口就很說明問題了,這些倒沒什麼,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錢怎麼辦?多虧牲口要的不是茅台五糧液劍南春,否則,她真得哭了。
穆青蓮為難的眼神落在高進眼裏,他不動聲色,站起身來道:“你們先吃,我上個衛生間,才喝了一杯酒就有點兒暈了,看來我這男人當的卻是憋屈,牲口謝坤你們也悠著點兒,大家喝HIGH為原則,沒必要喝成醉鬼,到時候謝坤還好說,牲口你這體積,雲小姐沒轍,我們也沒轍的。”
牲口笑罵一句:“滾一邊兒去,高小姐,咒我喝醉,爺們兒活這麼大就醉過一次,嘿嘿,今兒要是能醉一場,也是難能可貴的好事兒啊。”
高進笑了下便出去了,他問了服務生洗手間的位置,好歹去洗了把臉。其實他還不至於這麼廢,一杯酒就暈了,不過是找個借口給穆青蓮拿些錢罷了,她愛麵子,要是到時候不夠錢付飯錢豈不是很難堪?不管她的為難是否因為錢,多些錢在手裏總是有備無患的,他叫了一個看起來清秀白淨的小服務生塞給她三千一百塊錢,說:“小姐,十分鍾後麻煩你去一趟望江閣,就說‘穆小姐麻煩您出來下,老板有請說幾句’,她出來後,你就趁沒人看到的時候把這三千塊錢給她,剩下的一百是你的勞務費,別拒絕,麻煩你了。”
小服務生把那一百塊遞給高進說:“先生,您的交代我一定辦到,可是這錢我不能要。”
“你別客氣了,收下吧,要不這事兒不讓你辦,交給別人也是給小費,你不要有負擔,這是你應得的。”高進溫和說道。
小姑娘猶豫的收回錢,她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八,一百塊對她而言多少還是有點兒吸引力的,既然這位先生說她應得,那就可以心安些了。想到這,她收回錢,說:“好吧,我一定做好,隻是穆小姐若是問起錢,我怎麼說呢?”
高進想了下,知道穆青蓮不會接受來路不明的錢,就說:“你就說是高先生借給她的吧,麻煩你了。”
回到望江閣,又有兩道菜上來了,高進坐到原來的位置說:“洗了把臉,好多了,這裏的菜還真是不錯,青蓮你啥時候和老板取取經學回去在家裏做,那大家可就有口福了。”
“就是啊,我也很喜歡吃呢,青蓮姐姐,以你的廚藝,學會應該不難吧?”桑恬甜眨著湛亮清澈的大眼睛期待的看著穆青蓮。
穆青蓮苦笑道:“做八大碗我倒也是可以做到的,但做到這麼正宗就難了,這是人家家傳的秘密手法,裏麵應該是有特殊材料的,就像可口可樂的材料方一樣,想得到就要幹掉可口可樂公司的兩個大老板,太有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