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裏坐著愜意用茶,旁若無人的張青鸞,橋上是受傷頗重的高進。
“小青鳥,賴小雅呢?”高進轉身麵對張青鸞。
“你贏了麼?”張青鸞冷笑一聲,唇角的嘲弄凝聚愈濃。
“你沒耳朵,剛才納蘭山河認輸了。”為了救賴小雅,高進隻能臭不要臉一次了,對於納蘭山河,他確實實力上與他還有差距,這是不爭的事實,承認了也不丟人。
隻是,別忘了一件事情,高進隻有二十一歲,而納蘭山河,已經年近四十!隻是包養的比較好,素食主義者,加上苦行僧一般的修行,才讓他境界如此精深。
真正輸贏,不是在一時。十年後再看,是納蘭山河略勝一籌,還是高進技高三分。
“納蘭不肯要你命,不代表我不肯,你死了我會放了賴小雅,然後托夢給你的。”張青鸞語氣清清淡淡,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純金打造,高進對槍械戰鬥機軍艦之類略有研究,卻看不出是神馬型號和牌子,純金打造的槍,高進所知道的不過有兩把,都在薩達姆那裏,一柄是純金打造的AK-47自動步槍,這一把AK-47見證了伊拉克的變遷,直到薩達姆被美軍俘獲,才不知所蹤,另一把是MP-5據說也是為薩達姆所有。
黃金手槍在張青鸞手上大風車似的轉動不休,忽然,手一伸,槍口對準了高進,淡淡道:“去死吧!”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以肉眼難見的告訴飛向高進……
高進忽然閉上了眼睛,神情一如往昔般安寧溫潤,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死神的思想準備,連躲閃一下的念想都沒了,躲子彈?若是全盛狀態,沒有受傷,問題不是太大,現在麼,兩人距離不過數米,子彈飛出,黃金手槍的槍口還在冒煙,子彈已經到了。
高進閉眼的同時左手一揮,一張黑桃A牌麵的紙牌飛了出去。
紙牌對子彈,擦,這也太荒謬和囂張了。
倒不是高進有自信可以將可以瞬息要他性命的子彈毀掉,隻求可以阻擋一下下,讓子彈的勢頭弱一些,不要正中心髒,就好了。
“鏘……砰!”
連續的聲音,聽覺上難以分辨先後,不是紙牌和子彈碰撞的聲音,紙牌再硬,速度再快,也不會出現金屬撞擊的聲音,也不是子彈穿過高進身體摩擦骨頭的聲音。
高進睜開眼睛,摸了摸胸口,沒流血,也沒有傷口,抬頭看張青鸞,後者也是神色微微訝異。轉頭四顧,身後傳來一把懶洋洋的聲音:“小青鳥,我兄弟傷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動槍,要不要臉啊你?”
一個壯碩,不,應該說是肥碩的大漢赫然出現,身高兩米,體重一百四,括弧公斤,濃眉小眼,小到一笑就隻剩下一條縫隙了。
大漢手中把玩著一把寸許長的小刀,小刀造型古樸,沒有鋒芒,嘴角掛著冷森的笑意,望著張青鸞的眼睛裏是濃重的殺意。
張青鸞看著這高大的胖子,關於高進和身邊朋友們他調查的足夠清楚詳細,當然可以猜得到這胖子是誰,關於他的背景和牛叉軼事也查到過一些,但有七個月的空白,花了不少鈔票,仍是一無所獲。
他從沒有低估過胖子的實力,可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更有信心,這裏的兄弟雖然不多,但怎也不至於被對方這麼如入無人之境的侵入一點反應也沒有吧?監察室那幫混蛋是蘭州賣燒餅的麼?
看到小刀在他的胖手中轉悠的花樣百出,張青鸞心中一凜,莫非剛才的碰撞聲就是這胖子的飛刀和子彈撞擊發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