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去澳門(1 / 2)

是陰謀陽謀,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這兩位大佬,無人可知。

牲口住在葡京的五星級酒店裏,換上一身量身定製的阿瑪尼,叼著雪茄帶上羅特斯的金絲眼鏡,仿佛一個有良好教養有龐大財力的胖子紳士,他在賭場裏轉悠,就是不肯下注。

接著,他接到一個電話:“牲口哥,很抱歉,龍須糖小姐,失蹤了。”

牲口張嘴道:“你大爺,你說什麼?”聲若洪鍾,賭場離他近的人大驚失色,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牲口視而不見,懶得再裝紳士,龍行虎步,向大門口行去。

這次來澳門,牲口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各種精英帶來不少,反正是花胡莉菁女王的錢,他牲口大方的很,當然,有些人也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為此他也做了不少功課,有時候甚至親自出馬,用最針對性的方式搞定對方,高進這方麵不在行,也沒有什麼領導才能,唯獨讓人佩服的或許就是他有讓人甘心賣命的優點吧。

這種事情,高進從不刻意,希特勒那種偉大的天才演說家他這輩子隻能崇拜,永遠到達不了那個高度,牲口最後命名為潛龍的幫派高進是名義上的老大,牲口也明確告訴他們無數遍,他們隻有一個老大,那就是高進,他說的話就是法律,就是最高行動指標,不管對錯,隻需執行。事實上高進又根本不怎麼參合幫派裏的事情,剛開始有點兒規模時,牲口也讓高進去講幾句話,高進拉不出來啊,說,講什麼啊,我不會說。牲口瞪他——那小眼睛,瞪了也是白瞪:你丫是大哥,社團大哥懂不懂,不需要你幹啥,但是需要出現講話的時候務必要來的,你的話他們就得當最高準則來執行,一切與之相悖的道理都是狗屁,包括法律。高進嚇了一跳:擦,牲口你丫不想活了,國家機器永遠都是我們無法與之反抗的強大存在,我們的法律雖然不健全,但已經十分不錯,不能太過苛求一個建國不足百年的國家多麼完美,國家還有太長的路要走,隻要是向著好的方向,我們都要配合的,如果非要我說什麼,你就轉告一句吧,做男人,要有承擔,做事情,摸摸良心。

做男人,要有承擔,做事情,摸摸良心。這話成了無數人的座右銘,他們對未曾謀麵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大崇拜的無以複加。

這時候,牲口正打電話分派任務,發動手頭可以發動的力量,既要迅速全麵,又要不打草驚蛇,務必把龍須糖救回來,在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下。

牲口走在澳門寬敞幹淨的街道上,神情冷靜之極,這是他在尼泊爾,在邊疆,在叢林戰鬥的時候培養出來的,絕對的冷靜,他和高進不同,高進的冷靜一方麵是性子使然,另一方麵便是道家秘典的作用,當然,經曆了這麼多,也成熟了不少,而牲口,完完全全就是在血與炮火中鍛煉出來的。

伸手看了看表,距離賭神大賽開始隻有十二個小時了,這十二個小時很關鍵,若然不能把龍須糖找回來,以高進重情重義的性子,一定會被威脅放棄賭神大賽。從這個層麵上來說,龍須糖那個老師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力量,想讓高進輸的人又有多少呢?不管如何,胡家太子一定是一個。

牲口可是向來不憚以最大惡意去揣度對方,不管胡晏青是不是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情來贏得勝利,總算一個可能性不是?哪怕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了胡晏青,還得有青幫那死偽娘,陳東可不是省油的等,手下還有一個機關算盡的陰險貨。還得罪了誰呢?龍少遊?奶奶的,算一個,管他有沒有你的事情,牲口也不管靠不靠譜,就先算裏麵,時間短促,但是也要漫天撒網啊,不能放掉一條漏網之魚啊。牲口粗壯的手指頭一根根的掰,嗯,還有高進的情敵,在拉斯維加斯下黑手那逼人,小青鳥張青鸞……

牲口又打電話補充了一下,相關人等全都去查,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啊,掛了電話思忖片刻,還是打電話給八爺問一下比較好。

八爺別看右手隻剩下八根手指頭,看起來骨瘦如柴,形象猥瑣,但丫就是喜歡用剩下的八根手指頭玩兒妞,這次來了澳門,自然不能放過澳門的雞,八爺其實隻有三十五歲,就是長得太著急了,韶華易逝這四個字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啊,三十五歲才,長得就跟五十三歲的似的。以前的老戰友說:老王,你丫也注意注意形象,要不老子看到你總覺得很親切,像看到我親爹似的,太苦逼了。王八指用殘缺的手劃拉一把數量不太富裕的頭發,說:“你懂個屁,八爺我走的是藝術路線,頹廢範兒,懂不懂?”對方說:“藝術你妹,我頹廢你一臉。”

王八指嘿嘿一笑,一把掐住對方喉嚨,一個背摔,能丟出去五六米,頗為驚人。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老家夥有這種爆發力,強悍生猛的一塌糊塗。

八爺這人挺好,就是吃喝嫖,唯獨不睹,他常說,這人啊,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嫖也花不了多少,唯獨賭,十賭九騙,沾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