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項氏,自從劉邦稱帝以後就成了一個禁忌。來人居然敢肆無忌憚的報出名號,真是囂張之極。
當下軍頭麵色一寒,揮手喝道:“項氏餘孽,給我拿下。”
旋即,數百柄長槍調轉矛頭,唰唰唰的將來人團團圍住。
豈料來人根本不將眼前的數百兵士放在眼裏,自顧自的朝雪地上的老人走去。“老伯,這些狗沒咬疼你吧?”
老人在項思楚的攙扶下,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粗糙的老手急忙拉住眼前的少年,急切的說道:“小夥子,你快走吧,你鬥不過他們的。”
“走?今天這裏誰也別想走。通通給我抓起來。”軍頭勒馬前行,抽出馬鞍邊上的長劍,一個縱馬疾身,朝項思楚衝刺過來。
軍頭身後的數百將士,也是一聲疾呼,握在手中的長槍齊齊發力,呈品字形朝項思楚包抄過來。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千鈞一發之際,項思楚當場發難。一手扶住身旁的老人,一手猛然發力。一股幽藍色經脈從左臂上赫然湧起,淒冷森寒的冰玄勁瞬間爆發。
旋即,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兩座栩栩如生的冰雕拔地而起。
冰雕通體幽藍,還保持著持槍衝殺的姿勢。
嗡——
詭異的一幕,讓軍頭忽地的一愣。握在手中的長劍生生止住了衝刺的勢頭。
與此同時,一陣陣猛烈的氣浪從天邊呼嘯而來。
未等軍頭回過神來,八十多道色彩各異的劍芒從天邊徐徐欺近。數百人的隊伍將當空的陽光遮去一半。漫天的劍影如同一場聲勢浩大的流星雨,急速的砸落下來。
年過半百的老漢,彎腰駝背的婦孺,口齒不清的小兒,健壯果腹的漢子。魚貫般的從飛劍上走下來。一幅幅啃骨食肉的表情讓手持長矛的將士們驚恐不已。
他們恍惚覺得自己麵對的不是活人,而是一隊從地獄爬起來的惡鬼。
“嘶——”
滂沱的氣勢以及悶雷般的轟鳴驚得駿馬嘶聲迭迭。當下揚起前蹄,棄主而去。
軍頭一個不慎,從馬背上摔落下來,汙濁的積雪將軍頭醜陋的嘴臉蹭的淤痕累累。
隨軍而來的數百將士麵麵相覷,平時他們都隻是仗勢欺負欺負平頭百姓罷了,那曾見過如此龐大的陣仗。雖然他們不明白禦劍飛行是何等恐怖的實力。但就憑項思楚適才的那一手以及身後數百道惡狼般的眼神,足以讓他們心生怯意。
一個能將大活人凍成冰雕的敵人,已經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疇。
兵敗如山倒一點也不假。見都統大人都被拿下,剩餘的將士哪還肯拚命。旋即丟盔棄甲,倉惶逃竄,恍如撞見厲鬼一般的抱頭亂叫。
募地——
整個貧民窟內除了帶頭的軍頭之外,就隻剩下從天而降的項氏眾人。
“壯士饒命,饒命啊!”見勢不妙,軍頭急忙躬身爬起,苦苦的哀求著眼前的少年。
項思楚充耳不聞,啪的一腳踹向前者的小肚,冷冷的啐道:“滾一旁去,一會小爺在找你算賬。”
當下軍頭如獲大赦,躲到低窪的房簷下糠糠顫抖,絲毫沒有半句怨言。
“項兄,我等已將項氏眾人送到。如若沒事,玄心當回昆侖複命去了。”玄心踏步向前,朝項思楚抱拳說道。
“嗬嗬!那項某就不耽誤玄兄了,還望玄兄替項某向白掌門問好。”說著,項思楚也不加挽留,朝玄心謝到。
“項兄的話在下定當帶到。各位師弟,回昆侖。”玄心也不做矯情,當即牽頭,禦劍朝昆侖飛去。
瞬間,數十道劍影拔地而起,緊跟玄心其後,刹那間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