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自從柳香鸞醒來之後,項思楚就發覺前者變了。具體是什麼樣的變化他說不出來,隻是感覺從柳香鸞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活潑與爛漫。
對人更是冷冷冰冰,恍如萬年堅冰一般。
想到這裏,項思楚不禁暗自安慰道:“或許是柳姑娘刺激過大,待些時日便會恢複過來吧!”
殊不知,就算他項思楚想破頭顱也猜測不到,柳香鸞性情大變乃是中了絕戀姥姥的絕情咒。
隻言片語,三長兩短,說完之後,房中的兩人便陷入了莫名的沉寂,整個氣氛壓抑而深沉。
麵對恍如冰塊一般的柳香鸞,項思楚無言哽噎,隻感到一陣陣錐骨般的疼痛。
正值兩人萬分尷尬之際,丹塵那高亢的聲音不期而來,兀自升起。
“項兄弟,柳姑娘。你們倆快下來啊!我有事找你們商量。”
丹塵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聞聲後,項思楚與柳香鸞都如同逃生般的朝樓下衝去。
二人一下樓,便瞧見絕戀姥姥、玄姬,以及風塵仆仆的丹塵圍在一起,臉色頗為凝重。
見項思楚二人的到來,丹塵不甘寂寞的打了打口哨,浪蕩的表情一覽無遺。
“臭小子,正經點,快將你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我們。”絕戀姥姥一麵的肅穆,白了丹塵一眼後,厲聲喝道。
“是!是!是!”對於這個性格怪癖的師傅,丹塵絲毫不敢怠慢,趕緊將項思楚二人拉了過來,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並道出。
“我們趁你們幫柳姑娘療傷之際,悄悄的折回了一趟望夫坡。你們猜我打聽了什麼?”丹塵欲言又止,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想死不成?快說。”絕戀姥姥旋即賞了丹塵一個暴栗,不答好氣的怒道。
“哎!原來那青川派投靠了玄玉門。哦對了,玄玉門就是玉劍門與玄劍宗合並之後的新門派。”
一聽到玉劍門,柳香鸞冰冷的眼眸旋即煥發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但片刻之後,又趨於平靜。
丹塵抹了一把嘴,繼續說道:“這還不算,最厲害的是,傳說中那十年開啟一次的九幽穀於下月初十即將開啟。”
聽丹塵一說九幽穀,眾人都是一臉迷惑,唯有那古井不波的絕戀姥姥一臉的動容。旋即厲聲道:“丹塵,你說什麼?此事當真?”
絕戀姥姥的異變讓眾人為之一怔,丹塵更是嚇的不輕。在他的印象中,還沒有什麼事情能讓這個老人如此失態,當即回道:“絕對當真,玄玉門的門人都已經開始準備了。”
越聽越糊塗的項思楚遲疑片刻,終於禁不住心中的迷惑,插嘴道:“前輩,這九幽穀到底是什麼?”
項思楚此言一出,絕戀姥姥隨即憂鬱起來,慈暮的容顏仿佛刹那間蒼老了數十歲。夾雜著幽幽銀絲,絕戀姥姥欣然起身,眼中全是滿目的沉吟。望了望身前這些期許的小輩們,姍姍道來:“九幽穀位於往生界東麵的九幽山脈。”
“相傳這九幽穀十年開啟一次,穀主棋聖藉此機會,從天下之中挑選嫡傳弟子。”
在說到棋聖之時,誰也沒有發現,絕戀姥姥那掩與銀絲之下的眸子中,劃過一滴剔透的晶瑩。
“九幽山脈?九幽穀?棋聖麼?”項思楚低聲的呢喃道,眼中升起一股炙熱的光芒。他並不在乎棋聖嫡傳弟子的事情,而是康伯曾經說過,欲要前往混元絕地,就必須先踏過九幽山脈。
見眾人都沉思不語,耐不住寂寞的丹塵,扯著嗓子嚷道:“怎麼?我們是不是也去湊湊熱鬧啊?”
“去。”
項思楚與絕戀姥姥不約而同的同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