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暴雨,教人始料不及。那些支起帳篷的門派 避而不出。唯有一道落幕的身影在遠處孤零零的迎風而立。
暴雨侵襲著少年的苦難的臉龐,狂風吹拂著少年較弱的身軀。
黑衣少年仰頭望天,一臉的迷茫,曾幾何時,自己還有大哥的關愛,還有莊主的憐惜。而如今,唯有孤孤單單的一人。
為了報仇雪恨,少年不遠千裏,隻身前往九幽穀。隻為尋得棋聖,為自己的親人主持公道。
雨再大,也不及少年的仇恨大。風再冷,也不及少年的心冷。
忽地,少年隻覺渾身一怔,一股溫暖的感覺從心底募地的升起。
少年不自覺的猛然抬頭,隻見在自己的頭頂處,一把厚實的大傘為自己遮去了風雨。
在傘角處,一身穿蘭色長裙的少女衝著他嫣然一笑,嚶嗡道:“你沒事吧?”
少年木然在地,通紅的眼眸中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癡癡的回應道:“我沒事,謝謝。”
見少年有些狼狽,蘭裙少女從懷中掏出一塊精美的手絹遞到少年的身前,道:“擦擦吧!瞧你渾身都濕透了。”
黑衣少年呆呆的接過少女手中的手絹,一雙迷離的雙眼更加的朦朧。自從碧螺莊出事以後,他再也沒有得到如此細致的關懷。
黑衣少年當即抱拳相喝:“在下蘇啟,多謝小姐的贈絹之恩。”
“嗬嗬!”見少年有些拘謹,少女不禁莞爾,怦然一笑。遞過手中的雨傘後,說道:“小事而已。”說完,少女拎起裙擺,朝自己的帳篷跑去。
望著少女漸漸朦朧在雨中的身影,蘇啟急忙嚷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溫馨!”伴著一道清麗的嗓音,少女已然走進一遝名叫紫竹苑的帳篷之中。
就在蘇啟怔怔出神之時,天邊四道人影影綽綽的馳來。
“靠,這場雨怎麼這麼大啊?”
落在最後端的一粗獷打扮的男子,嘴角上揚,滿是抱怨。
“丹塵,就你發牢騷。呆會去哪裏躲雨想好了麼?”居與右翼的少女,撇了一眼身後的粗獷男子,不屑的應道。
不錯,來人正是項思楚一行人。隻不過為了避免事端,此時的四人除了玄姬之外,全都徹底的改頭換麵。
項思楚麵色蠟黃,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柳香鸞蓬頭蓋麵,往日的秀麗蕩然無存。最為誇張的當屬丹塵,這小子一副彪悍的打扮,續上了堅硬的胡渣,還美名其曰這樣的男人才夠性感。
如此誇張的易容,當屬丹塵手中的易容丹所為。每每想到這裏,項思楚都暗自驚歎,丹宗的丹藥果然奇妙無比。
四人一路吵鬧,一路拌嘴,終於在四處打聽之後,得知大隊的人馬都駐紮在九天坳之內。
這不,瘋狂趕來的四人又遇上了狂風暴雨,端是狼狽不堪。
聽聞著玄姬的戲諷,丹塵悠然一怵,應道:“玄姬姑娘多慮了,也不瞅瞅我丹塵是何許人也,到時一切抱在我身上便可。”
在這一路上,丹塵的保票打的太多了。以至於在聽到他承諾的時候,眾人不禁嘩然。
項思楚首當其衝,回應道:“得了吧!我才不想又住柴房。”
一想起被丹塵忽悠去住柴房的事情,眾人便怒由心生。
“咦!”就在眾人相互打趣之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柳香鸞竟破天荒的發出一道驚呼。
尋著柳香鸞的驚疑,眾人舉目眺去,隻見在茫茫的風雨中,有一個黑色的人影矗立在暴雨中。
瞧著那落寞的身形,項思楚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這人自己的確在哪裏見過。
就在項思楚沉吟之時,丹塵卻一驚一乍的嚷道:“靠,我們不會像那傻小子一樣吧?”
眾人未作搭理,兀自提升禦氣的速度,朝風雨中的蘇啟奪身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