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夫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便問我奶奶道:“敢問這傷口是因何而起的呢?”我奶奶聽後頓時變得有些忐忑,斟酌了一番,便簡單說了幾句搪塞了一下,褚大夫聽罷,便又仔細對我爺爺的傷口檢查了一番,揣摩了一會兒後,便又道:“想必這傷口並不是什麼疾病所導致的,也並非是摔傷。”褚大夫道,“我覺得應該是中了什麼毒。”說罷,褚大夫亮了亮幾處爺爺背處的傷口,道:“這幾道八成是爪傷引起的,依我來看是被什麼毒物攻擊後留下來的。”
我奶奶聽過後,便也知道了沒辦法再瞞著什麼了,便隻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褚大夫,褚大夫聽後,便微笑著點了點頭:“這麼說我還能夠接受,其實大家也不必這樣藏著掖著。”褚大夫穩起身,道“現在時代很亂,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我其實很理解。”我奶奶聽後,便趕忙道歉,褚大夫便示意不必了,便要開始檢查傷勢,然後對症下藥。後來,經褚大夫的一番檢查後,便斷定爺爺是中了屍毒,還好屍毒的抓傷感染並不是很深,毒量也並不是很大,如果要是再晚一天,我爺爺恐怕就一命歸西了,我奶奶問有沒有醫治的可能,褚大夫便笑了笑說你可算是找對人了。
褚大夫用放血療法將我爺爺體內的毒血排出,接著招呼我大爺去他的醫館裏找一種名叫骨咄犀的藥物,以以毒攻毒的方式漸漸散解了爺爺身上的淤青,再用針灸對他進行內調節,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最終我爺爺被這位褚大夫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從那以後,他成了我們一家的大恩人,無論是他的後人,也一樣,但也就自那以後,我爺爺便從此金盆洗手,永遠脫離了這倒鬥的行當。而每當我奶奶問起我爺爺最後一次倒鬥的經曆時,我爺爺就變得很不耐煩,我奶奶也就沒再過問,也許她也知道一些卻也不想透露許多,隻知道這次倒鬥,隻有我爺爺一個人活著回來了,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吧,至於那晚上爺爺帶回來的東西是什麼我們也無從得知,後來79年結束了,我父親和我二十多歲的大爺相繼進入了課堂念書,而我爺爺也開始白天下地幹活,晚上就回來在一本黃油本子上寫東西,至於寫的是什麼爺爺也不告訴父親他們,隻是自己一個人悶頭寫,就這樣到了改革開放,人們的生活水平都漸漸有了好轉,我大爺和父親也都一個奔三娶了媳婦有了我表哥,一個奔二開始外出工作闖蕩,到了2000年,我奶奶病重先離了世,接著又過了幾年,我爺爺也躺在床上起不來了,臨終前便囑咐了我父親和大爺一些事之後,便最後說道:“至於我那幾年的經曆,我全都記錄在那黃油本子上了,老大你見過的世麵多,那個本子就交給你了,你想知道就可以翻來看。”爺爺說的那幾年就是他倒鬥的經曆,也包括去雲南的那一次。“至於那東西是什麼,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們,但老大啊,我會告訴你它埋在哪裏,但你一定要答應我三件事情,否則我死都不瞑目。”爺爺說這話看來事情的確非同小可,我大爺可不敢含糊,便連忙點頭答應。第一,爺爺說那東西一旦挖出來不得立即拆開翻看。我大爺便點頭答應。第二,拿回去後用鹽水浸泡七日,記住可以是七日以上,但絕對不能少於七日。我大爺也便點頭答應。第三,七日之後翻開,知道是何物後,立即上交給國家文物局,不得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家裏人,也就是說隻有我大爺和爺爺知道,而且不得有私心將其賣了。我大爺斟酌了一番,我爺這大半輩子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連好玩意也沒給他們剩下,未免太遺憾了,但又仔細想了想,爺爺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也就沒再多猶豫,便點頭答應。爺爺點了點頭後,便永遠地閉上了眼。那黃油本子被我大爺藏在了家裏,而裏麵記錄了什麼我父親也無從得知,又過了幾年,我父親結了婚有了我,我便成了家裏的獨生女兒。可以說這個祖傳的風水師行當在我我父親這一輩算是基本告終了,不過我倒是對風水這方麵頗有興趣,而且我父親也留下了爺爺生前留下的幾本關於風水的手記,隻是沒有那個黃油本,前幾天我向大爺要來了爺爺最後記錄的那個黃油本子,我父親對這方麵沒有絲毫的興趣,但出於對爺爺的尊重也就將其保留了起來,而我便有事沒事的時候把它翻出來看,而且每次翻看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