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的臉色刹那慘白,身體無力的跌坐在地麵上,任憑身上的傷痕中鮮血直流。
“我身為蕭破軍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敗,而且是敗給這樣一個無名小卒?”
“不可能,這不可能!”龍浩的口中喃喃,直至嘶吼。
他的心中無法置信,無法平衡。
身為蕭破軍唯一的徒弟,繼承了蕭破軍的內胎秘術。
尤其是最近,內胎真正凝結出來,內胎秘術登堂入室,龍浩本以為是他功成名就的時候。
可是這個時候,卻發現未婚妻似乎傾心於他人。
而他,更是在這萬眾矚目的盛會上麵,這麼徹底的敗給了柳輕。
這讓他的心中根本無法接受。
“什麼,龍浩居然敗了!”
“內胎秘術居然會敗,這怎麼可能?”
“剛才柳輕施展的,那是什麼招式?”
同時,全場的人都驚呼起來,同樣不敢相信。
內胎秘術作為蕭破軍的不傳之秘,向來是神秘和強大的代名詞。
十年前,內胎秘術一出,強大如袁淳妖僧也要被壓製,被逼不得不退回西原,十年不敢踏出一步。
可是現在,內胎秘術居然敗了。
而且剛才柳輕的那一劍,也太驚世駭俗了。
一道無形的劍光而已,居然能夠斬出這種氣勢,好像一劍能夠斬斷星河一樣,太可怕了。
忽然,有人大喊道:“柳輕,你這孽障,之前龍浩那樣護你,你就是這麼報答的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柳輕。
他們壓下心中的震驚,攜著滿腔怒火,道:“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必須嚴懲。”
“衡劍仙,我們請求你出手,即使不斬他,也要廢了他才行。”
他們說這些話,一半是出於看不過眼柳輕的所作所為,同情龍浩。而另一半,卻是為了他們自己。
有柳輕這樣一位強者存在,他們感覺就像是頭頂懸著一把利刃,一座大山一樣,連喘息都不敢太大聲。
就算是那些玄榜排名靠前的人,也是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忘恩負義,重創恩人,就算是他們,也感覺有些怒了。
夏天河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隱隱同樣蘊含著一絲憤怒。
傅真嚴則是冷笑連連,戲謔的看著台上的柳輕。
柳輕依舊滿臉淡然,怡然不懼。
就算是犯了眾怒又如何?誰敢出手,斬了便是,就算是衡劍仙又算得了什麼?
這時候,一個身影飛快的跑上擂台,一把扶住身體搖搖欲墜的龍浩,口中悲戚道:“龍浩,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是令傾月。
她看著龍浩,眼中露出懊悔的神色,感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錯了。
她不應該擔心柳輕,不應該讓龍浩去保柳輕,否則龍浩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將龍浩受傷的一切罪責,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同時,她抬頭向著柳輕看去,臉上彌漫怒色:“柳輕,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真是瞎了眼,之前才會擔心你。”
她的眼中彌漫著仇恨,忙不迭的想要為龍浩的傷口止血。
這時候,龍浩的臉上露出最後一抹瘋狂之色。
今天他耗費那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廢了柳輕,然後得到令傾月的心而已。
現在想要廢掉柳輕,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