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姚可去參加晉級考試找不著路,何嬤嬤特意憑著記憶給她畫了地圖,簡單的線條勾劃出皇宮的大概麵貌,隻是這樣也讓姚可瞠目結舌。外圍是高高的城牆將皇宮圍成了四方,姚可剛進宮乘著車,繞著城牆半晌才見著宮門,就覺著皇宮實在是大,原來那還隻是見著一斑。內裏紅色的宮牆將皇宮分割成裏外三層,外層生活作息著宮婢下人們,中間由各管事房圍著,最裏才是皇帝及各**妃子們所處宮殿。同樣紅色宮牆圍成的大大小小的殿宇,至高無上的皇帝自然居在中央。
冷宮,也就是悠遠殿,果然如名字一樣被遠遠的丟在了角落,甚至就在下人們所在的外層。也難怪姚可由火房去到悠遠殿途中,隻見紅牆,不見殿堂。地圖上詳細的描上了到司樂房的路徑,也就是參加考試的地方。地圖上,何嬤嬤還特意給她標注了正門前的大路隻能皇上及**主子們行車的,宮女們是不能隨意走動的。隻在各房各殿後頭都有給宮女太監侍候而留一條不太窄的小路。
司樂房出來不遠,繞進去就是平時宮女們走動穿進禦花園的路。而此時的姚可正是閃進了這條路,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緊緊盯著眼前一男一女。
夏季的白天總是很長,即使現在已近傍晚,天仍亮著,足以讓園裏的人看清對方,除了用幻術將自己隱身的姚可。
男人的眉,霸道的揚起,濃墨一般的黑瞳透著精光,菱形的唇薄薄的輕抿著,烏黑的發絲束著金冠,金黃的錦袍上金絲繡出張狂的龍,雖然是傍晚的陽光仍照出奪目的光芒。龍?黃色的衣服上能繡龍的,隻有皇帝吧!想到了這個可能,姚可止不住嘴巴張成O形。居然能在電視以外的地方見著真皇帝,隻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若蘭,正在這個可能是皇帝的男人的手掌中。
闞決冥派下人去,令國師來這禦花園伴駕。可是聖旨已下去久遠,也不見這位國師大人露麵。聖旨一下,王公大臣們莫不是驚跪接旨,兩腳恨不變成四腳飛似的奔到跟前,隻有這清冷性子的國師居然不屑他,而他竟能容忍。他一人在花園裏靜默著,小道一旁卻傳出聲響。下人們不是已經被他摒退?莫不是這國師又興起裝鬼?
才踏出幾步,一個嬌小的身影撲進懷裏。哼!這又是後妃們的新花招了嗎?不許麵謁,就扮作宮女?闞決冥嘴角輕扯,淡出一抹鄙夷的笑。
“哪座殿裏的?”聲音像能將人凍住。強勁的手仍撐住撞暈的小宮女,待她穩住才放開。
一路追著姚可而來,沒想她一拐就進了條小路。這裏附近若蘭也沒有來過,自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又怕姚可誤闖惹下禍事。沒想剛進來就跌入一人懷中,止不住落勢就要倒下,興得他伸手相助。但若蘭可憐的鼻子仍狠狠的撞上那堅硬的胸膛,淚水洶湧而出擋住了視線。聽著低沉的男聲響起,她趕緊站直身子,隻是小手揉著鼻子!痛!居然撞進男人的懷裏,好羞!稍稍抬頭仍沒見得真容,再抬起些發現他竟如此挺拔,嬌小的她隻剛到他的肩膀。許久緩過神來,將眼前人看清,好俊美的男人!忘了回答他的問話,若蘭已近乎癡傻的呆立在那兒,不知做何反應。
照著平常,奴才們見著是他己忙不迭跪下求饒了,這小宮女的反應還真是好笑,就傻傻的睜著杏眼,直直的看著他,粉嫩的臉上,櫻紅的小嘴愣愣的張著。闞決冥揚起魅人的微笑,想必小宮女剛進宮不多時,不認得自己。
“叫什麼名字?”他拉近些距離,抬起若蘭的下巴,使她閉上了嘴。
“若,若蘭。”他的笑勾住她的魂,若蘭直覺著回答。
“為何在此?”闞決冥又繼續追問,若是真如他所想,那這小宮女就該死了。黑眸閃下一股陰冷,妄想擾亂**,擾亂他,都該死。
經他這麼一問,若蘭頓時醒悟,她是跟著姚可進來的,竟沒見著她:“可兒?”
“嗯?”聽她喊出一個名字,他疑惑的揚起眉,又是誰?
躲在一旁正焦急想不出辦法救下眼看著要落入大灰狼嘴裏的小白羊,乍一聽見若蘭竟喚出她的名字,滿頭冷汗如雨而下,心想不妙。若蘭說是跟著自己進來,他必要懷疑明明沒有見著其它人,當若蘭是欺騙。都說欺君是大罪,他一不高興把若蘭哢哢了,自己不是要懊悔半生?若信了,找出自己來問為何在此出現,自己難道還能承認是來找蛟龍紋玉盤的不成?一樣死路一條。好在她現在能隱在一旁,可是自己修為又不深,隱得多久都是問題。她必須想辦法將若蘭安全的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