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典氏出兵又能怎樣?他出兵了我們也不一定能勝利!”戎飛爭辯。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換取憶典氏出兵。”陸古氏突然開口,“但我有一個請求。”
“你胡說什麼?誰敢讓你死!”戎飛生日地對陸古氏喊。
“什麼請求?”白袍人直接忽略了戎飛,問陸古氏道。
“你閉嘴!我說了不需要!”戎飛怒瞪白袍人,攔在陸古氏麵前。
“保護好我的女兒,無論發生什麼,不要讓她受到傷害。”陸古氏說的平靜。
“瞎說什麼?”無人理會戎飛,他有些歇斯底裏。
“她是王儲,靖骨依氏唯一的傳人,柏國唯一的希望,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盡全力保護她。”
“那好。”陸古氏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
“住手!”戎飛撲向陸古氏,想抓住她的手。他隻顧著防白袍人,卻沒有注意陸古氏。
“攔住他!”幾個白袍人衝上前去,把戎飛按倒在地。
匕首沒入了陸古氏的心髒,她重重地倒地,已經沒有力氣將匕首拔出。
“阿曼!”戎飛吼叫著掙紮著,等白袍人鬆開他時,已經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蔓枝在外麵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淚水一下子湧出眼眶。在哭聲迸出前的一刹那,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蔓枝的嘴。陸蔓扭頭,見身後是她的乳母,阿穆雅。不顧蔓枝掙紮,阿穆雅抱著她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蔓枝寢室,阿穆雅把門從裏麵鎖起來。一回來,蔓枝就再也抑製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阿穆雅垂手立在一邊,就這樣看著蔓枝大哭,也不上前安慰。她知道蔓枝此刻的心情不是安慰可以緩解的。發泄出來,心裏也能好受一些,至少她還能哭。
陸古氏自盡,阿穆雅的傷心程度並不少。自從蔓枝出世,她被選做蔓枝的乳母起,就一直跟在這母女倆身邊,到瀧國去,再回柏國來。十年相處,任誰也無法輕易忘懷。而當陸古氏離開,她甚至無權為這十年大哭一場。
阿穆雅早就料到最近會有變故,也一直擔心會恰好被蔓枝撞到。畢竟,她隻是個十歲的孩子。最近蔓枝的時間安排的很滿,阿穆雅也便沒有太操心,直到看到館長離開,才想起接下來的時間蔓枝是沒有什麼安排的。當時阿穆雅立刻扔下手中的活衝向書房,但蔓枝早已不在。料到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後,阿穆雅二話沒說立刻去找。
看到蔓枝趴在窗戶上時,阿穆雅便知道她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蔓枝已經看到,她又能怎樣?也隻能在蔓枝被發現之前帶她離開了。不然,任何閃失都是她的失職。
蔓枝的哭聲漸漸小了,阿穆雅走過去抱住她,企圖給這個孩子溫暖,以一個僭越的方式。
“阿穆雅,我看到母親自盡了。”蔓枝似乎有些恍惚。
“殿下。。。。。。我會一直在您身邊。”阿穆雅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呢?父王不是柏王嗎?為什麼呢?”蔓枝哽噎著道。
“殿下。。。。。。”阿穆雅咽回即將溢出的哭泣聲。
“阿穆雅,我害怕,我想睡覺。”
“睡吧,殿下,我會一直在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