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曉怡,阿七1(2 / 2)

“我才不會在這種地方待一輩子!絕對不會!媽媽,再給我講講外麵的故事吧,我想聽。”母親呆呆地聽完了阿七的描述,又似乎什麼都沒聽到。

“媽媽?”阿七推了推母親。

“孩子,這裏待不下你。”母親突然摸了摸阿七的頭,說:“你的心太大了,這個院子太小了。”然後,阿七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是一個複製品,一個代死者,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死亡。

“孩子,你跑吧,離開這裏,想到哪到哪。十一年了,他們看守的不是很嚴了,跑的出去!最近,瀧國和旁邊的柏國正戰,最後一戰陛下一定會親自出馬,聽說陸古氏也會去。這時候沒人會對這裏太過注意,你跑吧!”

“可是,我……”阿七的心跳猛地加速。逃出去,他不是沒想過,他曾很多次貼著牆繞圈,但對外麵的世界,他是害怕的,那個未知的世界。

“不行。”母親搖了搖頭,“我不能照顧我的兄弟姐妹嗎。你跑吧,我會想辦法幫你的。”應為戰亂,沒人注意這裏。阿七沒做任何準備,沒帶任何東西。任何準備都有可能被別人看出端倪。就在第二天半夜,乘著守衛們打盹,阿七和母親短處所有的桌燈,從一個守衛不怎麼巡查的死角,阿七越出了那度高不可遇的牆。明知沒有驚動人,他還是沒命的跑,幸好形式要跳出來,自由的激動,自由的欣喜,深深的恐懼。他一直跑,亂跑,沒有方向,知道精疲力竭。下一步,阿七應該填報肚子。離開前,母親給他換了身衣服,一直在阿七眼中很奇怪的衣服,是母親手機平時裏用的舊的碎布,沒事隨便縫的。還差一些地方沒有完工,沒料到他能派上用場,但可以穿了。母親說,外麵的人穿這樣的衣服。感覺衣服口袋鼓鼓的,阿七伸手進去,老到一塊幹糧。還是母親心細。阿七節儉的隻吃了半塊,剩下的有裝了回去。

“喂,誰坐在哪兒?新來的?懂不懂規矩?”阿七吃完板塊幹糧,正在發呆時,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一抬頭,隻見從巷口走出來一些小乞丐。為首的那個,比別的高些,應該是其中最大的那個,凶神惡煞的俯視著阿七。遇到這種狀況,從為和外麵人打過交道的阿七不知所措。

“聽不懂話嗎?啞巴嗎?”為首的見阿七沒有反應,愈發囂張,把阿七圍在四人中間。

“對不起,我......”阿七本想說些什麼,但又不明白自己哪裏招惹到這些人了。

“長得還挺秀氣,知道錯哪兒了嗎?我告訴你,我是這兒的老大,這地盤是我的,想在這兒混,就得聽我的!剛剛連招呼都不打就坐在我的地方,你當你是誰?”那老大看阿七很好欺負的樣子,趾高氣昂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七。”阿七心裏納悶,外麵的“規矩”母親怎麼沒有說過。

“行了,看在你是新來的,我就不追究了。你記住了,這個地方是我的,你靠邊站!”老大推了阿七一把,占據了那片陰涼地,大咧咧地躺下,三個跟班也都各自占據了剩下的陰涼處,從懷中掏出乞討來的食物享受起來,留阿七暴曬在豔陽下。

阿七不知該怎麼麵對這來之不易的自由。他對這裏什麼都不了解。阿七默默地坐在牆角,聽四個男孩你一言我一語。想象中外麵的世界不是這樣的。

一上午過去了。

“老大,該吃午飯了吧!”一個跟班說道。

“才多久!嗯......是有點餓了。那個新來的,阿七是吧?阿七!我餓了,剛才你坐了我的地方,現在去給我們討飯贖罪!”

“討飯?怎麼討?”阿七虛心請教。

“這是個傻子吧!”一個跟班說道,“真傻還是裝傻?”

“算了算了,待會和我們一塊兒去,學著點,傻子!”老大發布決定。

阿七有些憤怒,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傻。不過一早上隻吃半塊幹糧,他也確實餓了。在園裏時無論如何不會受這種苦。

阿七決定再吃半塊幹糧,暴曬與饑餓讓他頭暈。他掏出了那半塊幹糧。

“喂!那小子有吃的!”四個人站起來,向阿七圍去。不知他們想幹什麼,阿七警覺地把幹糧裝了回去。

“把吃的拿出來!我是老大,你要先給我吃!”

“不行!這是我的!你怎麼能這樣!”那是母親給他的!

“不行?好,打!”

拳腳雨點般落下阿七莫名奇妙地挨了打。這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不敢還手,不是因為怕他們,而是因為不懂,不明白,他怕這個陌生的世界。為什麼?媽媽口中的世界不是這樣的。

最後,幹糧被搶走了,阿七一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