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正中,一條麻繩從房梁垂下,套住阿芙的頭。而阿芙,此刻已是麵無生色。
“啊!”陸蔓嚇得跌坐在地,麵如死灰。這變化實在是太快,讓人難以接受。中午時,她們還在一起吃法!
阿芙答應過她,不會離開她的。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淩天和錦穹趕到,隻看到跌坐在門口的陸蔓。隨後,便也看到了房間中的景象。
“怎麼會這樣?”錦穹也覺得難以接受。
淩天搖搖頭,覺得頭很疼。他想起他的母親。他在想陸蔓此刻的心情。
“怎麼了?怎麼了?”神父這時也來了,看到阿芙後,也是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神啊,怎麼會這樣?可憐的孩子!”
神父吧阿芙放下來,去掉她脖子上的繩子,讓她平躺在地上。
陸蔓微微顫抖著爬向阿芙毫無生氣的屍體,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淩……天……”錦穹突然發現異常,心中恐懼萬分,輕聲幾近顫抖地拉了拉淩天的衣服提醒他。
“嗯?”淩天忍著頭痛,努力做出鎮定的樣子看錦穹。
錦穹用最不引人注意的動作幅度指了指自己的發現。淩天皺起眉頭。
“噓。”思考一陣後,淩天讓錦穹不要說話。
“好孩子,別難過。生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阿穆雅她隻是太累了,就回到天堂去休息。但是,她還會一直看著你。活著的人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也去休息吧。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之後,陸蔓不記得神父還喋喋不休地說了多少話,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更不記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才睡著。當時隻在想,她自己已經毀掉了多少人啊!
阿芙為什麼會自盡?是因為出城時遇到的事嗎?如果是,那責任在她陸蔓。還是因為高恒的死?如果是,那責任還是在她陸蔓。她是個罪人了,背上洗不掉的罪責了。
睡夢中,阿芙的臉幻燈片一般在腦海中閃現。淚水將長而卷曲的睫毛打濕成股,從經閉的雙眸滲出。
神父送陸蔓回房間後,連屍體也不急著處理便以一句“有急事”為由離開了教堂。此時還不是很晚,未完全落下的夕陽仍有一角留在人們視線中。出門後,他將教堂的門從外麵鎖起來。
“淩天,不會吧!可是,阿芙阿姨親口說的她會護送陸蔓去召晨山,怎麼會就這樣丟下陸蔓不管?”錦穹這才敢說話。
“未必。人在利欲熏心的時候是會很可怕的。”淩天說。
剛才在阿芙房間,錦穹注意到,神父的手背上有很明顯的抓痕,而且傷口還沒有結痂,一定是新傷,而且是被長指甲抓出來的。傷口很深,可見當時抓的有多麼狠。阿芙以前在宮中常常修剪指甲,所以指甲不長,但自從出逃以來條件不允許,她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過了。
為了證實猜想,淩天和錦穹來到了阿芙房間。
看阿芙的指甲,果然不出所料。指甲裏有絲絲紅色血痕。
“天哪!我以前以為那老東西不過是有些貪心,有一點壞,偶爾偷雞摸狗,沒想到他居然幹得出……”錦穹說不下去了。
“現在不是定罪的時候。他剛剛出門了,這個時候他可是從來不出門的,何況這裏還有阿芙阿姨的屍體沒有處理!我覺得……你知道王儲的一天命值多少錢嗎?”淩天隱約猜到了神父的去向。
“糟了!快去叫醒陸蔓,讓她跑!被抓回去的話,她就完了!”錦穹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