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具體位置,隻知道一個大概方向。本來想著,阿穆雅會帶我去的。”想到阿穆雅,陸蔓低垂下眼眸。
“這樣的話,咱們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世界也就這麼大,怎麼能找不到!”淩天說。
“喂,你怎麼了?”淩天一扭頭,看到錦穹神情少見的低落,很是吃驚,“咱們一早就說好要跟著陸蔓一起去了,你這時不會是戀家了吧!”
“才不是!但是,神父雖然是壞人,可是他就這麼死了……”
淩天和陸蔓沉默。他們都是見多了死亡的人,甚至是自己的至親,所以才會有此刻的淡然,但錦穹畢竟是第一次見到刀劍下的屍骨。
但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多愁善感。稍作休整,三人立刻上路。逃跑一般的速度,足足三天,三人才敢放慢速度。
陸蔓看到淩天蹲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刻,是閃過一絲懷疑的。剛剛經曆過神父的欺騙,陸蔓實在不敢立刻就放下戒心。但她選擇相信。因為是錦穹的一句“有我在”將她從那可怕的會議中拉回現實。
伏在淩天背上,陸蔓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像是來自與自己血脈相通的哥哥一般的安全感。那一刻,陸蔓想,如果這一次又被騙了,如果這一次是被他們兩賣了,那也是她的命了。
三人經過三番五次的迷途,不斷地問路,終於到達了召晨山。
召晨山女巫收三人為徒,除此之外還有虞禹博也有機會與三人成為師兄弟。後淩天,錦穹虞禹博三人被送往謨國,陸蔓因女巫交代的秘密任務留在召晨山。
到謨國後,淩天以其天賦一戰成名,被冠以天才的名號,成為最有可能超越執雲的人。除淩天外,錦穹也小有名氣,而虞禹博成了眾所周知的淩天手下最得力的幹將,淩天的副手,淩天第二。
風靜靜地聽陸蔓陳述完自己的經曆,無以為對。那雙紫眸,像是氤氳著淡淡的水汽,有悲傷流瀉而出。
“我那時是不是很可惡?那麼多人的人生被我給毀了。”陸蔓自嘲地笑笑。
“不,沒有。”風搖搖頭。
“你說實話我不會介意的。我知道我很任性自私。如果我不衝出去,高恒就不會死了,那麼多戰士也就不會死了。阿穆雅本該嫁給他。如果高恒活著,就絕對不會讓阿穆雅做出那樣的犧牲,阿穆雅也就不會死了。我當時手裏明明有武器的,虧我當時已經是戰士了,什麼都不敢幹。其實那時就算阿穆雅不製止我,我又敢不敢真的拿出匕首?”
“我可以說實話。實話就是,害死那麼多人的不是你,是王儲。他們保護的隻是王儲,是他們觀念中的主子,不是你,不是陸蔓!而且,你當時是戰士又怎樣?別給自己添加無謂的罪名了,你到召晨山來應該清楚了,那些沒有經曆過實戰的戰士有多麼弱,那不過是掛個名而已。我當時也是沒有實戰過,空把異能量練到了戰士的水平,自以為是地去挑戰師兄們,才知道自己的水平。”風說的話很實在。
“行了。時間不早了,回吧。”陸蔓收起情緒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