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該怎麼坐?”從暗處走出一個女孩,看起來小小的,其貌不揚,大概就是唯芷吧。
“是客人,當然該坐主坐。”曹墨雲說。
唯芷將凳子放在桌前。陸蔓這才注意到,三個男子的位置都是緊靠桌子的,而在場女子,她是唯一一個靠著桌子的。
“好了好了,繼續繼續。紫氛,該你罰酒了!”紅衣女子催促。
“是是是,該我。張公子,下次可別再是我了!”紫衣女子騰出手來,接過自己麵前男子遞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怎麼會!就數紫氛酒量好,這麼多杯下肚,也不見臉紅!”張公子笑道,一邊說著,手已環上紫氛的腰。
“你還好說!”紫氛笑著舉起手柔柔的拍下,不動聲色地躲開張公子的輕薄。
陸蔓皺眉,開始對這些人產生厭惡。很不喜歡這種氣氛啊。
“陸姑娘加入他們麼?”曹墨雲說。
“曹姐姐是能玩的,不像我們,隻會聽詩。但曹姐姐不和大家玩,曹姐姐是我們舞韻樓的頭牌,今天若不是呂公子,姐姐麵都不露呢!”紅衣女子說。
“我不懂你們規則,我先看看。”陸蔓還沒弄清楚他們在玩什麼。
墨雲研墨,紫氛撥弦。一支小曲終了,呂飛開口:“鵬徙南海鳳朝陽,笑看人間。二位,請對。”
墨雲提筆而書,秀娟小字,工整流婉。
這時,坐在古箏前的桃衣女子開始撥弦。又是一曲終了,紫氛旁的男子不語,呂飛舉樽輕抿一口,眼神全看著眉頭緊皺的陸蔓,隻聽另一男子開口道:“將返柴扉士歸塵,泣極此生。”
“王公子好文采。”曹墨雲輕笑,再次提筆。
“誒呀,張公子,你怎麼回事?”紫氛惱。
“別惱,別惱,下一次,一定不會再輸,隻是今天狀態不佳。”說著掏出一個木盒,打開來,裏麵是一把鑲銀綴流蘇的桃木梳子送給紫氛,紫氛收下,這才乖乖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樽,也不再推開張公子搭在她臉上的手。
陸蔓好像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地方了。真是會包裝啊,這麼低俗的地方裝修得如此豪華,混淆人的判斷,借此達到賺錢的目的。真是有一套!雖然想離開,但不想剛來這裏就和別人鬧不愉快,陸蔓在心裏暗暗盤算怎麼樣才能脫身,不由下意識地身體向後靠,想離這些人遠一點。
呂飛看著陸蔓的小動作,心裏暗笑,很想上前調戲這個亂跑的小姑娘。曹墨雲隻看到,呂飛一直看著陸蔓。
“今天紫氛喝的夠多了,這一杯,我代她。”曹墨雲上前,走到呂飛身邊端起呂飛剛剛放下的酒杯,“呂公子不介意讓這一杯殘酒給小女子吧?”
說完,也不等呂飛回複,舉杯一飲而盡。呂飛笑而不語。
王公子挑起身邊女子的下巴。
“玉脂,我今天還沒讓你喝酒呢!”
“是,王公子今天文采斐然!”玉脂笑。
“那可給我些獎勵?”王公子笑著湊上前去。
真是低俗!陸蔓在心裏暗罵,躲開視線不想看見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看過了,陸姑娘加入我們嗎?”呂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