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隻等明天女主角曹墨琴的到來。
深夜。
呂飛熄了蠟燭,卻起身向庭院走去。
庭院中,一人一身白衫,獨坐對月飲酒。
“你叫了她明天來這裏?”那人問。
“是。我隻是覺得,她似乎很想來,如果回絕,那她也必然再找別的借口,何必費那些力氣?她想來,讓她來看看就好了。怎麼,師父有什麼異議麼?”呂飛對他說。
那原來是執雲。
“沒什麼異議。這次任務全權交與你,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反正這個輪回是屬於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輪回,為師總得放手的。”執雲說。
“那師父明天有什麼打算麼?”呂飛問。
“明天,我有些事,要離開一天。”執雲說。
“怎麼之前沒有聽師父說有什麼事?”呂飛問。
“臨時決定。”執雲答。
“那如果我和曹墨琴相約的時間也臨時做一做變動呢?”呂飛問。
執雲不語,隻一味地灌酒。
“師父,之前從未見過你這樣沒節製地喝酒。”呂飛說。
“為師從未在你麵前喝酒,不過不想破壞為人師的形象。放心好了,為師自有分寸,不會醉的。”執雲說。
“那就是說現在師父很清醒嘍?”呂飛問。
“當然。”執雲說。
“那師父能否說一說,為什麼這次任務師父不便參與?”呂飛步步緊逼。
“真的僅僅是想要鍛煉我們麼?反正這次報告不會給我們任何人記功,所有功勞都是那個傻丫頭陸蔓的。”呂飛說。
“呂飛。”執雲笑著說,“為師怎麼把你培養的這樣聰明?”
“師父,到底有什麼事情?”呂飛問。
“呂飛,人,不可避免地會做很多錯事,無法彌補的錯事。”
次日。
單軻拒絕呂飛提出的吃迷藥,睡一下午的提議。他堅持稱自己可以做到裝睡一動不動,呂飛也再沒有強求。單軻本身就不是重點,無論曹墨琴有沒有撒謊,她來這裏的關注點都絕對不是單軻。
至於陸蔓,按照呂飛的話,隻是他的朋友而已,出現在這裏會破壞呂飛對曹墨琴撒的謊,所以此刻正躲在自己房間。秦葉兒自認為沒有必要現身,正和陸蔓在一起。呂飛也覺得,盡可能少的人出現會好一點。這樣,萬一再需要編什麼謊話,也好有演員出來演。把每個人的身份介紹死了,後麵的謊話會不好編。
“葉兒……”陸蔓糾結之後,打破沉默。
“嗯?”秦葉兒放下手中的書。
“昨天,我看見風……樊風了。他還沒回去嗎?”陸蔓問。雖然葉兒似乎也不會知道。
“我聽呂飛說,他暫時還不打算回去。或許他覺得地球是個很美的地方,想在這裏多留一陣子。”秦葉兒說。
“哦。”陸蔓不再問下去。
秦葉兒是知道具體情況的。樊風對呂飛說,他不放心把陸蔓就這麼留在這裏,想看著她離開。但是,沒有必要讓陸蔓知道。雖然他們倆現在的關係還隻是朋友,但是兩人之間的火花任誰都看得出來。但是,即使不看兩人之間的家仇,僅僅是現在不同的立場,他們也沒有可能走到一起。因為秦葉兒還不了解陸蔓,不確定她是否可以理智地處理事情,所以還是不要讓她陷得太深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