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風到底不是專業醫生，秦葉兒還是叫了醫生去看陸蔓。
“好了。所以現在師父在哪裏？雖然知道了這件事和師父有關，也……就算鬼手就在曹墨琴手裏。今天師父去換你的時候呢？發生了什麼？”單軻問。
“師父讓我回來銷毀所有的不該屬於這裏的東西。至於他，該去親手了結當年留下的餘孽了。”呂飛說。
“是指那個院子裏的怪物嗎？怎麼銷毀？殺了他們？那麼多人突然失蹤，這裏的官府不會管嗎？”秦葉兒說。
“對啊！看那個院子裏怪物的數量，絕對不止是飯店的夥計和他們家的仆人。那麼多人，是從哪裏來的？就沒有人發現嗎？”單軻說。
“他們是故技重施，當年就是用這樣的方法。長安是這裏的都城，非常繁華的地方。會有很多異鄉人來到這裏打工賺錢。他們都是隻身前來，沒有人認識他們，而唯一可以聯係到家人的辦法就是寫信。一般書信要長達幾周甚至幾個月才能到家，所有這些人即使失蹤，也很難被人們發現。這個老板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也利用那些異鄉人想要在長安發財的心理，把他們騙到自己家的飯店，然後當作實驗品。”呂飛說。
“都是些什麼實驗啊！把人變成那樣，有什麼目的？對那些做實驗的人有什麼好處？簡直是喪盡天良！”單軻恨恨地說。
“對那個老板，他自然是想從中牟利嘍。對於他那種習慣了輕輕鬆鬆就可以得到大把銀子的生活的人而言，讓他老老實實一分一分地賺錢的日子根本過不下去。至於他背後那些做實驗的人……有些人是瘋子，純粹為了滿足自己對世界的好奇心。還有些人……這大概就是這一次老板身後的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超乎常人的力量。”呂飛說。
“不甘於僅僅靠異能量來使自己變強嗎？這樣的人是不少的。不過真正能成功的人寥寥無幾。想要一步登天，哪裏那麼容易！”秦葉兒說。
“不管怎樣，那一院子的怪物絕對不能放出來。能夠完全銷毀一切證據而不驚動這裏的官府的方法就是像當年師父所做的一樣，燒掉整個院子了。這樣，等怪物都被燒的麵目全非，官府來調查時也隻能看到模糊的人形，看不出他們的異狀了。”呂飛說。
“那還不快去！萬一那些怪物出來就麻煩了。”單軻說。
“這個不會的。專門幹這樣的事，他們的院牆不會不結實。”呂飛解釋，“現在去放火，太過顯眼。大白天，萬一有人救火，還沒有燒死怪物，那就麻煩了。晚上再去吧。雖然會波及到其他人家，也是沒辦法的事。等真的燒到其他人家的時候，咱們再喊一喊，叫醒他們就行了。院子那麼大，即使燒到別家，大概也不會太嚴重了。”呂飛說。
“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春閨夢裏人。”秦葉兒突然說。
“什麼？”呂飛沒反應過來秦葉兒突然轉移話題。
“我隻是在想，那些異鄉客，家裏人還在盼著他們回去吧。被活活燒死，一定很痛苦。”秦葉兒說。
“他們……已經沒有知覺了。當時咱們砍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什麼反應。”單軻說。
“我想，還是先殺了他們，再燒死吧。”秦葉兒說。
“可是，他們數量太多，咱們……”單軻話還沒有說完。
“如果是葉兒這樣想的話，那當然是有辦法的！”呂飛恢複了諂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