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解藥是真的。”曹墨琴說。
“我……怎麼相信你?”轉變太快,讓人難以接受。
“我跟你們去看陸蔓。如果解藥是假的,你們可以當場殺了我。我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總不會怕不是我的對手吧。而且,你說的沒錯啊。一開始是想報複那個傷害我母親的人,現在我的確很恨他。但這些,都和陸蔓沒有關係。我沒必要為了害一個不相幹的人而把自己搭進去,”曹墨琴疲憊地說。
這個方法似乎行得通。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是陸蔓再不醒來,樊風就要瘋了。而且她說的不錯,這麼多人,怎麼也不會給她逃脫的。
帶著曹墨琴,眾人回到秦宅。
陸蔓依舊昏迷不醒,眉頭緊鎖。樊風扶起陸蔓,拿出瓶中的白色藥丸,送到陸蔓嘴裏,再喂水讓她咽下去。然後,樊風輕輕地放陸蔓躺下。
良久,沒有什麼反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她怎麼還沒醒?”樊風問曹墨琴。
“總需要一些時間的。”曹墨琴說。
“陸蔓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樊風狠狠地說。
“她真的是個很幸運的姑娘,能遇上你這樣對她。”曹墨琴戚戚地說,飽含羨意。
“她醒了!”秦葉兒說。
樊風愣了一下,看到床上陸蔓的睫毛微微顫動,然後慢慢睜開雙眼,心中那塊石頭總算是落地。卻又立刻意識到什麼,後退一步,躲開陸蔓的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陸蔓剛剛醒來,吃力地坐起來,看到一屋子的人,倍感茫然。
“你中毒了,曹墨琴良心發現,送來解藥。”單軻說。
“那……謝謝。”陸蔓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既然曹墨琴送來解藥,她似乎的確是應該道謝。
“別謝我。是樊公子願意用他的命換你的命。”曹墨琴冷冰冰地說。
“樊公子?”陸蔓超曹墨琴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樊風也在這裏。
四目相對,兩人都瞬間移開了目光。
是他……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他都做了多少呢?最近怎麼總是這樣?陸蔓懊惱地想。
“這樣不就好了?接下來隻差一件事了,曹墨琴,你是知道鬼手在哪裏的,對吧?以你父親的性格,拿著鬼手也隻能禍害這裏的百姓。關於之前騙你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有誤會你的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這種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既然你已經看到你的父親做的事,也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呂飛說。
所以人都等待著曹墨琴的答案,而她卻沉默著。
曹墨琴看著床欄上的花紋,默不作聲。眼裏滿是糾結與痛苦。
這個時候的等待是理所應當的。要是非分明的話,便是要她背叛自己的父親。所有人等待著,等一個最終的答案。
“呂公子……”曹墨琴終於艱難地開口,“我對你是真心的,雖然一開始我是在騙你,雖然很多次我在你麵前演戲……”
幹澀的話語。
“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呢?執雲離開時也對我母親說過這句話。可是說抱歉不就意味著要做抱歉的事麼?真不希望聽到你對我說抱歉。”曹墨琴說。
呂飛沉默。
“呂公子……”
“啊!你!”
眾人回神,一把匕首已送入呂飛的身體。
“現在……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