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該娶一個妻子了吧。虞禹博,當初正是為了逃離這樣的命運才要離開那個小城,而自己現在又在想些什麼?
淩天披上一件外衣,推門出去。
時候還早,但是淩天已無睡意。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身上,讓淩天格外清醒。就是這樣,他需要冷靜,然後忘記那些肮髒的想法。
“師兄。”身後突然傳來虞禹博的聲音。
“啊?”淩天被嚇了一跳,慌忙轉身,隔著雨幕與站在屋簷下的虞禹博對視。
“師兄,你在幹什麼?”虞禹博問。
淩天沒有回答,站在雨中,難以行動。
虞禹博低下頭,歎了一口氣,將淩天拉回屋簷下。
淩天回神,不知該怎麼解釋現在的場景。
“先換身衣服,擦擦身子吧。”虞禹博推著淩天回到房間。
脫下外衣,虞禹博找了幹毛巾來想幫淩天擦幹身上的雨水。
“我……自己來。”淩天一把奪過毛巾,側身,躲避虞禹博的眼神。
虞禹博也不多說什麼,徑自坐在桌前,看著淩天。
淩天赤裸著上身,背後是結實的肌肉,水珠從他背上滾下。
虞禹博嘴角上揚。
“對了!”淩天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這麼晚了,就算淩天今天是不太正常,那虞禹博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虞禹博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輕笑。
“那師兄你這麼晚了,又在幹什麼?”
這個問題還真是回答不上來,淩天也不再問他。
虞禹博坐在桌前,將手裏的酒放在桌子上,淩天這才注意到,他是提著一壇酒過來的。
“這是要……”淩天不解。
“反正現在也是睡不著了,師兄陪我喝兩杯吧。”虞禹博抬眼看淩天。
深不見底的黑眸,那種凝視深邃宇宙的感覺。淩天別過頭,道:“這裏不比召晨,需要時刻保持清醒,千萬不能喝醉了。”
“自己的量,還能不知道麼?師兄就陪我喝著一次吧。”虞禹博說著,已經取出了兩個杯子。
“要有度。”淩天坐在虞禹博對麵。
“所以師兄剛剛在幹什麼?”虞禹博輕笑著問,把一杯酒推到淩天麵前。
“沒什麼。隻是……做了個夢,讓自己清醒一點。”淩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虞禹博笑笑,也飲盡自己杯中的酒,起身坐到淩天身旁,為他添酒。
“操心陸蔓?”虞禹博問。
“嗯……是。”淩天答。雖說這一遭不是為了陸蔓,但擔心她確實沒錯。
“還以為師兄是為了我。”虞禹博語氣中不無失落,就像期望落空的孩子。
“嗯?”淩天詫異地看著虞禹博。
“以為師兄心煩是與我有關。這幾天,師兄總是躲著我。我還以為,是與我有關。”虞禹博解釋。
“不……你一直都心思細密,能想得到的往往比我周全,什麼都做得好,從來不用我操心。倒是常常替我出主意,解決麻煩。要是沒有你,我才是什麼都做不好了。”淩天連忙解釋。
原來他感覺到了。對啊,虞禹博這樣細心的人,怎麼會感覺不到?淩天有些慌亂。
“那師兄躲我幹什麼?這些天。”虞禹博不依不饒,臉幾乎湊到了淩天眼前。
或許是因為喝了些酒吧,屋子裏的空氣有些燥熱,兩人臉上都染著紅暈,在幽暗的燈光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