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曉怡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禾天不再說話，眼神又分明希望曉怡能明白些什麼。
曉怡奇怪地看了看禾天，沒再說什麼。她什麼都沒有明白。禾天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難以理解的話，曉怡習慣了。
一種酸楚的感覺湧上鼻頭。他話已經說了一半，但是曉怡還是沒有明白。所以曆史，真的能改變嗎？
陸蔓回到召晨山，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處處橫屍遍野，卻也不見敵人。陸蔓愣在召晨山大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裏麵。
“陸蔓……”錦穹擔心地看了看陸蔓，“進去看看吧？”
陸蔓點點頭。
“石頭！”
“饅頭！”
“小黑！”
“信洋！”
陸蔓大聲呼喚著，聲音發顫，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陸蔓感到絕望。
“沒有人了嗎？”陸蔓幾乎是大吼出來。
“別急。召晨山人不少，這裏雖然……死了很多人，但是不是全部啊。所以剩下的人一定是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所以，召晨軍還是有機會崛起的！”錦穹安慰道。
“可是……這裏的大家……”陸蔓絕望地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老大……”虛弱的聲音傳來，是一個躺在地上的士兵。
陸蔓和錦穹連忙循聲跑過去，扶起那個士兵。利劍劃開了他的胸膛，鮮血潺潺地流出。錦穹抬頭看了一眼陸蔓，不易察覺地搖搖頭。陸蔓當然知道錦穹的意思，她是懂一些醫術的，這個人已經沒有辦法再救治了。
“老大……”那人發出虛弱的聲音。
“其他人呢？”陸蔓問。
“大……石……石頭，帶著……”
“大家都逃走了？”陸蔓著急地問。
那人點點頭，陸蔓微微地送了一口氣。
“攻擊咱們的人，是不是瀧國的士兵？”陸蔓問。
那人繼續點點頭。
“山……山頂……”那人發出虛弱的幾聲後，眼神漸漸失去了神采，變得蒼白混沌，再也吐不出聲音。
陸蔓一言不發地向那具失去生氣的身體輸入異能量，得不到回應。
“陸蔓！”錦穹拉了拉陸蔓，陸蔓沒有理他。
“陸蔓！他已經死了！”錦穹用力拉開陸蔓，看到一粒淚珠從陸蔓眼角滑落，陸蔓偏過頭，用袖子抹去淚珠。
“為了和你說話，他一定堅持了很久。不能辜負他堅持這麼久，不是嗎？想想他說過的話！他剛剛說山頂。”
“山頂……是禾天和曉怡在山頂。”陸蔓說，“剛剛聯係他們，也沒有回應。瀧國去山頂幹什麼？不管了，咱們先趕快去看看吧！”陸蔓說。
“我還在想另一個問題，他們攻擊了你們這個沒人管的地段，趕走了召晨軍，那為什麼要撤退？”錦穹說。
對啊！陸蔓一愣。放在以前，可以說是因為這裏本來就是鈥國的地盤。但是現在，召晨軍出現之後，鈥王已經表明了召晨山不是自己的地盤的態度，那瀧國既然攻下來了完全可以在這裏駐紮，把它變成自己的國土，為什麼要撤退呢？
“先不管這些，咱們先去山頂看看吧。石頭他們，應該是帶著剩下的人去找綺軒了。先去看看禾天和曉怡怎麼樣了。”陸蔓起身。
錦穹陪著陸蔓立刻趕往召晨山頂。
召晨山頂的情形，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樊風……他個混蛋！”陸蔓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