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宗廷俯下身去,衝玄霖子恭敬地拜了一拜,便直起身來說道:“是弟子不孝,惹師父您生氣,劉師妹一事,是弟子一人所為,曦晨師弟隻是受弟子唆使,與他無幹。所有罪責,弟子願一力承當!”
曦晨聽得嶽宗廷如此將所有罪狀全部攬在自己身上,連忙跪在他的身邊,“弟子也有責任,忘兩位師叔對嶽師兄從輕責罰。”
看著為自己求情,不停地向師父和師伯磕頭的曦晨,嶽宗廷滿是鮮血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有這樣福禍同當的兄弟,有這樣疼愛自己的師父,我嶽宗廷這一輩子,值了!”
嶽宗廷猛地舉起手掌,向自己的頭頂拍去,卻發現手掌遲遲不能落下。他抬頭一看,師伯玄陽子正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阻止他自盡。嶽宗廷懇求道:“師伯請放手,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唯願一死以謝師門。”
玄陽子盯著床上躺著的劉敏靜,始終沒有看嶽宗廷一眼,“了結自己的生命,是弱者在逃避責任,非大丈夫所為。我隻說一次,生命是你自己的,至於怎麼選,隨你!”玄陽子鬆開了嶽宗廷的手臂,又回到劉敏靜的床邊,沉默不語。
嶽宗廷沒有再選擇自盡,他朝玄陽子跪下,重重地磕了下去。
“宗廷,為師罰你回玉衡峰麵壁思過百年,你可有異議?”玄霖子衝著嶽宗廷淡淡地說道。
“弟子毫無異議,謹遵師父責罰。”嶽宗廷回答道。
“你現在便回山,起來吧。”玄霖子閉上眼睛,無力地揮了揮手。
“是,師父。”嶽宗廷站起身來,衝玄陽子拜了拜,又深深地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著的劉敏靜一眼,大步走出房門。
嶽宗廷身上的傷勢已好了七八成,他召出仙劍,破空而去。可他並沒有回玉衡峰,而是朝山門的方向飛去。
“師父,弟子現去外界為劉師妹搜尋靈藥,若是找不到,絕不回師門,望師父原諒!”嶽宗廷嘹亮的聲音傳到開陽峰,玄霖子大驚之下,衝出門外欲禦劍追趕。
“師妹,由他去吧!”玄陽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可是掌門師兄已下令,任何弟子都不可離開山門。”玄霖子猶豫著說道。
“師兄那裏我自會去解釋。”玄陽子背著雙手走到玄霖子的身邊。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死要麵子。”玄霖子突然說道。
“哦,此話怎講?”玄陽子一挑眉毛,向玄霖子問道。
“你若是真想殺害於他,又何須派人去請我。況且你若真使出全力攻擊,他現在絕無幸存的可能。”玄霖子笑道。
見自己的心思被師妹一語道破,玄陽子無奈地笑了笑。
“你沒發現這孩子很像你嗎?”玄霖子說道。
“像我嗎?”玄陽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又深深地看了玄霖子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如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