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峰,柿子嶺上,有一處巨大的石台。其長寬約十丈,石麵光滑平整,終日被陽光暴曬,黝黑的石頭上反射著白光,煞是耀眼。
“師叔,為什麼這座小山叫柿子嶺啊?好奇怪的名字。”曦晨隨著玄星子來到後山的一座小山前,望著山腳下的石壁上,鐫刻的“柿子嶺”三個大字,出聲詢問道。
曦晨舉目望去,山上光禿禿的一片,別說是柿子樹了,就連雜草都沒有一根,而且這個名字太過於世俗化,絲毫不像一個修仙之地應有的名稱,倒像是一個安靜祥和的農家小村落。
“這山上原本種滿了柿子樹,是祖師縹緲仙子她老人家種植的,所以就將此山命名為‘柿子嶺’。”玄星子微笑著答道。
“可是為什麼現在山上一棵柿子樹也沒有,而且寸草不生呢?”曦晨麵帶疑惑。
玄星子麵色一黯,歎了口氣,“祖師她老人家最喜歡這片柿子園,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此為它們澆水,山上的柿子樹一直生長得很好。祖師她老人家仙逝之後,此片柿子園便由我天權峰上的一名弟子打理,可是不到三天的時間,漫山遍野,幾十萬棵柿子樹集體枯萎,連幼苗也沒有存活下來。”看著曦晨驚訝的目光,玄星子笑了笑,“誰言草木無情,我看這些柿子樹比我們絕大多數人都要重情義得多啊!”
曦晨聞言,點了點頭。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些柿子樹雖無靈智,但為主人殉死,“重情重義”這四個字,倒也當之無愧。
“好了,曦晨,我們上山吧!這山頂上日光充沛,光元氣甚是濃鬱,是一處修習光係仙術的好地方。”玄星子沿著石階,一步步地朝山頂走去,曦晨隨後跟上。此山峰僅有百丈,對於修仙者來說,實在算不上高。二人並沒有禦空飛行,畢竟在這行走的過程中,感悟天地間的元氣,增強自身與元氣的契合度,也算的上是一種修煉。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玄星子與曦晨二人便來到了山頂。時下正值正午,驕陽懸掛頭頂,石台被曬得滾燙,曦晨走在上麵,腳底有一種灼痛的感覺。
曦晨屏氣凝神,感受了一下周邊的光元氣,不一會兒便睜開眼睛,朝玄星子問道:“師叔,這裏光元氣雖充沛,比山下要強上許多。但較之練功室,不知要差了多少!為什麼不能在練功室裏修煉仙術呢?”
“練功室有‘聚光陣’的輔佐,自然遠非這天然石台可以比擬。”玄星子笑道,“不過,‘聚光陣’僅是一輔助法陣,防禦性卻極差,而且這是你師叔祖他老人家用生命換來的,我為避免在無意之中破壞陣法,所以從不允許任何人在內修習仙術,當然也包括我。,
“是弟子唐突了。”聽得玄真子如此解釋,曦晨內心有些愧疚。“聚光陣”是師叔祖用生命鑄造的,自己能在其中吐納練功,已是天大的造化了,豈可如此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