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士放出神識掃了曦晨一眼,當他發現曦晨隻有開元巔峰的境界後,不由將警惕的心放了下來。雖然自己跌落了兩層的境界,但是對付開元期的修士,還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可是當青年文士看到曦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後,心裏不由得打起鼓來,怒氣不自覺地收斂了幾分,他心想:“莫非對方有著什麼厲害的依仗?或是周圍有他宗門的前輩?所以他才顯得如此的淡定。”
青年文士拿捏不準曦晨為何會如此的處變不驚,他囂張的氣焰緩緩地熄滅。
曦晨如今孤家寡人一個,隻身前來的火龍穀,自是沒有什麼宗門前輩隨行,甚至他連身上唯一的保命法寶,玄幽子所贈的那些“符篆”,也在對抗李元化的時候全部用光了,一張也沒有留下。
曦晨至今想起來都有些肉疼,早知道這樣,就事先留下兩張以作應急之用了,哪裏像現在一樣,除了無鋒重劍和靈犀盾以外,一樣法寶也沒有,而且靈犀盾自從跟了自己之後,仿佛徹底陷入了沉睡當中一般,一直乖乖地呆在儲物袋中,任憑自己千般召喚,它也是紋絲不動。
曦晨甚至曾經極度的懷疑,是那個討厭的器靈在和自己作對,可是他卻無可奈何,隻能隨它去了。
經曆的越多,曦晨越是真正的感覺到法寶的重要性,境界修為再高又能怎樣,若是沒有趁手的法寶,也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修為必定大打折扣。
其實,青年文士心裏會這麼想也是有情可原,畢竟一個開元期的修士見到鍛體期的前輩,若是沒有任何依仗,絕對不會表現的這般狂妄。鍛體期修士若是想殺死開元期修士,隻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可是青年文士哪裏知道,曦晨偏偏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別說他區區一個鍛體三層的修士,就是奪天期的前輩來了又能怎麼樣,膽敢侮辱踐踏曦晨的尊嚴的人,他也是如今這般態度。
見到曦晨一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樣子,青年文士的心裏更加的沒底,他思索再三之後,還是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語氣軟化了下來。
青年文士朝著曦晨拱手說道:“這位道友,你方才所收之物,乃是我們禦靈宗費盡心思找尋的東西,還望道友可以看在我禦靈宗的麵子上,將此物歸還在下。”
青年文士一上來便自報家門,希望可以借助宗門的威嚴將對方嚇倒。
曦晨是何等的精明,對方一開口他便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想拿宗門來壓我。”
曦晨不屑地笑了笑,心中暗道:“若是你方才好好的和我說幾句客氣話,沒準兒我還真會考慮一二,是否將這株神靈聚元草歸還於你,畢竟我也隻是好運才得到這株藥草,實在是受之有愧,可是你如今罵完了我,還想讓我把東西再交出去,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是太高估自己,還是太低估我?”
青年文士剛才在極端憤怒之下罵出的那一聲“混賬小子”,已經徹底的斷絕了他和曦晨之間緩和的餘地。
曦晨冷笑著諷刺道:“禦靈宗,真是好大的名頭,不過這東西乃是無主之物,有能力者皆可得之,這東西對在下也有是很有用處,恕不能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