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能忍,玄陽子這個愣頭青,脾氣那是何等的暴躁,他從進門的那一刹那,便對這些眼高於頂的老東西甚是看不順眼,隻不過師兄玄真子頻頻朝他使眼色,暗中勸他切莫激動,他這才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意,可是如今對方竟然還蹬著鼻子上臉了,他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股腦的全部衝他發泄出來。
玄陽子一陣咆哮之後,場上的所有禦靈宗長老此刻都是呆住了,他們大都活了近千年的歲數,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會碰到罵街這種事情,這與世俗界的那些地痞流氓何異?而且這些話竟然還是從一脈首座口中說出,這近千年的修身養性都修到哪裏去了?
可是當這些禦靈宗長老在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之後,全部都是瞬間勃然大怒,他們紛紛祭出靈獸袋中的靈蟲,而玄陽子等人也是從丹田之內祭起本命法寶,持劍而立,場麵頓時劍拔弩張,局勢一觸即發。
正當雙方一言不合,即將開打之際,隻聽廳堂之上傳來兩聲大喝,玄真子與玉紫陽此時站起身來,分別出聲喚住自己門人。
“玄真道友,我等此番懷著誠意而來,隻是為和平處理此事,以免傷了兩家的和氣,卻沒想到竟然會遭到如此無禮的謾罵,難道這便是貴宗的待客之道?”
玉紫陽的臉色變的極其陰沉,他對玄真子的稱呼也由“師兄”變成了“道友”,顯然已經徹底打算與縹緲宗劃清界限,恐怕此番即便和平處理此事,今後雙方的關係也會徹底的陷入僵局。
而玄真子聽到玉紫陽陰陽怪氣的聲音,也是冷哼一聲,他一拂寬大的袖袍,負手而立,鄭重地說道:“紫陽道友這話未免太過於欺人,我縹緲宗始對諸位道友終以禮相待,而且我方才已經說過,那名弟子已被我逐出門牆,如今並非我縹緲宗弟子,可是這位卓道友卻依然要肆意的踐踏我宗門,難不成欺我縹緲宗無人不成?”
玄真子與玉紫陽相視而立,身上緩緩散發出驚天氣勢,在半空之中碰撞,使得整個大廳都開始晃動,問鼎期的修仙者之間的交鋒,著實令人驚歎。
就在雙方相互對峙之時,遠方的天際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縹緲宗的上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玄真子麵色變得極其陰沉,屋漏偏逢連夜雨,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玄真子收起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大步踏出天璿峰大廳,徑直來到了寬闊的廣場之上,他微微眯起眼睛,遙望著遠方天璣峰的上空,隻見那裏如今仿佛火海一般,空中的烏雲也被燃盡,露出一個漆黑的大洞,而一條長達數萬丈的黑色巨龍則是盤旋著巨大的身軀,發出驚破蒼穹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