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麒麟珠隻有我才可以使用,任其封印在乾坤門實在是暴殄天物了。”周燁城似乎看到自己即將站在塵世間的最巔峰,反手間眾生臣服於腳下的場麵。
周燁城望著虛弱不已的麒麟,麵露陰狠之色,他狠下心來猛地一咬舌尖,再次朝著虛空之中噴出一大口精血,那些精血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血箭激射到陣法之中,為了避免事態生變,這周燁城還真是下了血本,甚至不惜自損精血。
雷虎身體之上略顯黯淡的血光在那精血注入之後,頓時再次生龍活虎起來,而其眼神中漸漸消退的紅芒也是再次變得濃鬱,它揮舞著巨大的爪子,朝著地麵之上匍匐的麒麟襲來,憑借麒麟目前的身體狀況,恐怕想在這一擊之下逃得性命的希望,會是極其的渺茫。
正在周燁城和眾位長老麵露喜色,等待這這畜生認命伏誅之時,突然陣法之上流光閃爍個不停,那些血色的符咒仿佛受了驚的兔子,瞬間變得驚慌失措,它們在陣法之中來回的撞來撞去,完全不像剛開始那般有條不紊。甚至有部分的符咒則是朝著“離”字方位拚命地湧去,仿佛想要極力掙脫陣法的束縛。
雷虎在半空之中厲聲慘叫著,它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而環繞身體周圍的火花則是四處迸濺,雷虎的麵容之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突然,一聲驚天的炸響兀的傳來,雷虎龐大的身軀瞬間爆裂,化作點點驚雷四散開來,而那些驚雷則是順著元力傳來的方向,衝著陣腳之處的眾位長老襲去,以雷霆之勢重重地擊在他們的胸口。
這些乾坤門長老原本已是強弩之末,體內的元力幾乎全部枯竭,又怎能抵擋這突發其來的凶猛一擊,他們頓時吐血身受重傷,身形也仿佛斷了翅膀的鳥一樣,朝著地麵迅速地跌落,深深地埋在碎石之中。
既然陣腳已毀,失去了元力供給的陣法自然也不複存在,天地乾坤陣再次亮了片刻之後,光芒悄然淡去,而夜幕則是再次蔓延開來,籠罩了這片天際,原本躺倒在地麵上,幾乎放棄了生還希望的麒麟頓時眼前一亮,它強行支撐起滿是鮮血的身體,奮力一蹬腳下的碎石,七彩祥雲再次浮現,托著麒麟疲憊的身軀破空而去,悲壯的嘶吼聲在崇山峻嶺中回蕩著,卻被海上肆意的海風所吹散。
周燁城目光陰冷的望著虛空之中依舊盤膝而作的邢銳,咬牙切齒的狠狠握著拳頭,他的眼神之中噴著熊熊怒火,仿佛想要將其囫圇吞入腹中一般。他都顧不得查看因陣法反噬而造成的身體上的傷勢,隻是惡狠狠地盯著這個膽敢壞他好事的膽大妄為之徒。
無力地躺倒在地麵之上的眾乾坤門長老,也是紛紛看向天空中毫發無損的邢銳,他們對其同情的同時也甚是憤憤不平,掌門殺了你的弟子,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故意放水,無辜連累我們。這些長老原先對邢銳的憐憫此刻全部變為滿腔的殺戮,他們此刻倒是盼著掌門可以將這個不顧大局的家夥給處死,越殘忍越是可以消除心頭之恨。
“邢銳,你真是好大的狗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周燁城眼睜睜地望著即將到手的麒麟逃遁,卻無可奈何,他心中那個夢想也是隨之破碎,自然是對這個壞其好事之人憤恨到無以複加。
周燁城祭器本名法寶,乃是一對兒紅纓銀槍,在其頭頂之上徘徊著,閃爍著寒芒的槍頭對準了邢銳的天靈,蠢蠢欲動。
此時的邢銳閉著眼睛盤膝而坐,看不出有一絲的驚恐之色,他的麵色平靜如水,仿佛對周燁城的威脅甚是不屑一顧。而此時的周燁城在暴怒之後,也是略顯一絲疑惑,他放出神識打量著不遠處的邢銳,突然間麵色巨變。
“死了!”周燁城麵容驚恐的呢喃了一聲,那邢銳的身體也是在此時發生了異象,如冬日河麵遭到重擊的寒冰一般,紛紛碎裂開來,化作一堆碎掉的肉屑,紛紛落了下來,甚至連元神也沒能逃脫,就此灰飛湮滅。
“有外敵入侵,乾坤門所有弟子隨我迎敵。”周燁城厲喝一聲,眼睛微微地眯起,望著乾坤門山門的方向,在那片夜幕之中,正有一道紅光在迅速地朝著遠方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