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情形這老東西擺明是受了重傷,我們何不就地將其做掉,我看他模樣不是尋常的修仙者,身上必定有許多值錢的家夥。”
三人中的那名女子上下掃視了老者一眼,又從其腰間的儲物袋上滑過,一雙勾魂眼微微眯起,扭著屁股,扭扭捏捏走到為首的那名男子跟前,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女子的聲音嗲裏嗲氣,媚眼如絲,若她不是天性如此,便恐怕是與那男子暗地裏勾搭上了。
“三妹說得對,二弟,我們三個一起出手,把這老東西給幹掉,按照老規矩,得到的東西平分。”
為首那名男子的聲音細若蚊蠅一般,卻清晰地傳到身後二人的耳中,他們一拍既和,身形一閃,將足下踏著的劍刃捉在手中,分三個不同的方向朝著那老者襲去。
老者雖然早已料到那三人本就不懷好意,可是也沒想到他們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不僅怒火中燒,他瘦骨嶙峋的手掌在袖袍下握緊,渾身的骨骼摩擦的咯咯直響。
“老東西,納命來!”女子冷喝一聲,利刃脫手而出,朝著老者的胸前刺去,顯然是想出手便結果這名老者,永絕後患。
老者眼神一淩,腳步在地麵輕輕移動,看似漫不經心,可是那利刃卻是呼嘯著從他的身旁劃過,竟然連其衣角都沒有碰到。女子大吃一驚,在她看來,那老者隻不過是原地晃了幾晃,卻仿佛瞬間變換了上千次方位,修為得達到何種程度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女子的勾魂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想必也是怪自己不該如此的急功近利,可是她沒有這麼多機會去後悔了,老者的眼神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著這女子,而這名女子在看到那老者的眼神之後,竟然覺得心神巨震,體內的元神都嚇得哆哆嗦嗦成一團。
“老夫原本無意傷人,隻想暫住於此,沒想到竟被你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奚落,今日老夫就破例再開一次殺戒。”老者的話音剛落,身上的氣勢便如潮水般的湧出,回蕩在這片山穀,那周圍的群山都似乎戰栗個不停,想要臣服在他的腳下,而那三位企圖殺人越貨的修仙者,更是戰戰兢兢地跪伏了下去,他們隻不過才達到了神變期的境界,麵對這位風燭殘年的老者,卻仿佛大海裏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隨時有可能被巨浪吞噬淹沒。
“前輩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馬上就離開這裏,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前輩在這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為首的那名男子顫顫巍巍的跪著,高聲求饒道,他此刻都顧不上埋怨那出餿主意的三妹,隻知道衝著老者一味的求饒,這老者的氣勢實在太過於龐大,這幾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此行碰上了硬茬子。
那名女子此時則顯得更為不堪,她的身子都快整個趴到地上了,哆哆嗦嗦地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們三人號稱“岐山三鬼”,幾百年來一向是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為人更是欺軟怕硬,色厲內荏。
本來這三人看到老者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便以為他軟弱可欺,最近手頭比較緊的他們便是起了殺心,可是誰能想到這看似貌不驚人,要死不活的老家夥,竟然才是真正的修仙界強者,三人硬生生地踢上了鐵板,頓時慌了手腳。
老者依舊站在原地,他花白的頭發根根豎起,望著那三名跪伏在不遠處的小人物,冷哼一聲,臉色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求饒而略微緩和半分。
“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夫即便現在身受重傷,也輪不到你們幾個小人物來耀武揚威。”老者伸出手去,對準了那名女子,女子慘叫了一聲,身形不自覺地朝著老者的方向飛去,在其餘二人膽戰心驚地注視下,被老者一把抓到手心。
女子落入老者的手中,被其淩空拿著,也沒見那老者怎麼動作,這名女子竟然從腳踝開始,緩緩地化作粉塵,並不斷朝著上方蔓延,轉眼間便不見了蹤跡,好像憑空消失了蹤跡一樣。
岐山三鬼,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掉了一位,其他那兩人看到老者的手段之後,驚駭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了,沒有一絲元力的波動,沒有甚至一點兒空間的波動,一個大活人竟然就這麼沒了,這老者得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啊?
老者隨意地拍了拍手,將殘留在手心的粉塵除去,麵無表情地望著剩下的二人,他剛想要再次抬起手來,結果掉這二人的性命之時,蒼白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那幹枯瘦弱的胸膛之上,突然發出璀璨的藍光,朝下蔓延至腳底,朝上蔓延至天靈,恍恍惚惚仿佛形成一個奇異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