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冷笑著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仰麵望著空中的孤若晨,對其冷嘲熱諷道,做人若是沒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實在是件很令人反感的事情,更何況曦晨是這樣的嫉惡如仇,更是瞧不慣這孤若晨的孤芳自賞。
“混蛋,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看你一會兒怎麼跪在我的腳下求我!像你這樣沒教養的雜種,想必你的師父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然怎麼會教出個你這樣沒本事的徒弟!”
孤若晨冷笑連連,衝著曦晨不屑地說道。而曦晨在聽到孤若晨的嘲諷之後,身子頓時一緊,眼神之中像是噴出火來一樣充斥著嗜血的寒芒。
“你他媽的說什麼!你可再敢給我說一遍?”曦晨的金龍之身一陣幻化,恢複了人的軀體,他赤裸著上身,麵色極為的不善。曦晨緩緩地抬起頭來,對著孤若晨輕聲說道,而他的語氣也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冰冷,冷到可以凍結周圍的空氣。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若是問曦晨身上的逆鱗是什麼,那便是他的師父,為他付出了生命,來承擔他所犯下一切過錯的玄明子。
這麼多年來,曦晨一直試圖將玄明子忘記,將他的音容笑貌藏在內心的最深處,這是曦晨選擇的一種自我逃避,可是他卻沒有其他辦法,每次回想起自己在傳送陣中,玄明子被九天之上降下的雷劫劈得魂飛魄散的場景,曦晨就是心如刀絞,如果可以選擇,他寧肯不要這些修為,隻希望師父能夠好好地活著,哪怕是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他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如今孤若晨的冷眼嘲諷,剛好是接了曦晨最不願提及,也是最深的那道傷疤,甚至還冷酷地在上麵灑了一層鹽。曦晨原本打算逃離此地的心思,也是瞬間煙消雲散,他此刻仿佛發了狂一樣,隻想著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碎屍萬段,哪怕是付出最為沉重的代價。
“你耳朵聾了不成,難道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我說你師父……”孤若晨的話沒有說完,便聽到一聲厲喝,曦晨的身形一閃,在地麵的碎石上一閃即逝。
“你去死。”身後破空聲傳來,孤若晨麵色一驚,連忙轉身欲阻擋,而曦晨的雙拳毫無征兆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強大的力道使得孤若晨身體倒飛了出去,雙臂痛的像是折斷了一樣。
而曦晨怎肯這樣輕易放任孤若晨離開,他一手扯住孤若晨胸前的鱗甲,一隻拳頭握緊,朝著孤若晨的臉龐上拚命地砸去,鮮血橫飛,毒素流淌,有些滲透到曦晨的手臂上,腐蝕著那層厚厚的金色龍鱗。而曦晨仿佛沒有察覺一樣,隻知道一拳又一拳的揮下,使出身體最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