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靈一族苟延殘喘了無數的歲月,難道最終還是要麵臨滅亡嗎?”
正在罹域痕即將離去之時,一位精靈族的戰士匆匆忙忙地衝進樹洞之內,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如此慌張?”別塵祭祀緊蹙著眉頭,衝著來人厲聲詢問道,這樹洞乃是族中禁地,除了他特許的幾個人外,其他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入內,顯然他對這精靈族人的不守規矩感到有些不悅。
那個精靈族人此刻沒有察覺到別塵祭祀的不悅,或許是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他深深地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方才直起身來,斷斷續續地說道:“祭祀,那月亮井水,開始退去了。”
“什麼?”原本麵帶不愉之色的別塵祭祀,在聽到精靈戰士的言語之後,頓時驚訝地顫抖了一下身子,按理來說,距離這月圓之夜到來,應該尚還有些時日才對,為何會來的這般匆忙,實在是有反常理。
其實,這也不怪別塵祭祀算錯了時日,罪魁禍首便是曦晨和孤若晨,曦晨強行突破空間的束縛,變為金龍之身,而孤若晨則是調動天地之力,企圖給予曦晨致命的一擊。
這藍邛空間原本就是脆弱不堪,怎麼能禁得起二人如此的折騰,頓時有了塌陷的趨勢,而那滿月之夜,也提前了一些時日到來了,與其相互輝映的,還有那月亮井水,在這月圓之夜緩緩退去,生命之珠即將成型。
“域痕,你快去將所有族人集合起來,看樣子我們精靈一族此刻要共同禦敵了。”別塵祭祀朝著罹域痕吩咐道,他此時的氣勢外放,看似令人心生畏懼,想不到一個瞎了眼的老頭子,竟然還能有著如此的魄力。
“那陛下該怎麼辦?神秘人還要不要找?”罹域痕聽著別塵祭祀瞬間轉變的命令,頓時感到心中一驚,連忙出聲問道。
“那神秘人將陛下擄走,無疑是看上了我精靈一族的生命之珠,隻要將那生命之珠保護住,陛下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更何況若是那生命之珠被穴居族人搶走,那我們精靈一族可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就算是可以將女王陛下順利救回,我們也要麵對更殘忍的結局。”
聽著別塵祭祀有條不紊的分析,罹域痕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問題的嚴重性他心中也是明了,孰輕孰重也是心知肚明。
“屬下這就去吩咐。”罹域痕衝著別塵祭祀深鞠一躬,再也不做停留,朝著外麵急速地跑去,而那位精靈族的戰士也是緊隨其後。
此時空曠的樹洞之中,隻留下別塵祭祀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他空洞的眼睛中老淚渾濁,一滴又一滴地流了下來,似是在為陛下感到擔憂,也似是對精靈一族的前景感到絕望。
“你若是真的和預言中說的一樣,那我們精靈族人一定可以順利逃過此劫難,可若是預言並不正確,那我們恐怕真的要麵臨滅族之危了。”別塵祭祀搖了搖頭,手中綠光一閃,一隻翠綠色的拐杖出現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