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富臉色脹紅,額頭青筋凸起,他是被對這不知死活的母子給氣的!
平常仗著自己的權勢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現在別人擺明了不給自己麵子還不知道收斂放低姿態,趾高氣昂和作死有什麼區別!
兩人看到家裏的頂梁柱真的發火了也不敢再呱燥,隻是眼中對方卓等人的怨恨更重了!
“這位先生,請問青鬆道長在嗎?”張海富放低姿態客氣的問道。
方卓盯著張海富看了半響,眼皮子翻了翻,突然——轉身走了!
這家子太惡心,方卓連話都懶得和他們多說。
“額~”
張海富愣住了,落陽市哪家店鋪見了他不笑臉相應,好煙好茶伺候。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冷遇,緊咬的牙關扯的臉角抽搐。
“羅劍,請客人上來。”青鬆淡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張海富有了台階下立刻攙扶著虛弱的兒子慢慢踩著樓梯登上了二樓。
張慶身體虛弱,走路顫顫巍巍,好幾次差點腳下一軟從樓梯上滾下去。
“見過青鬆道長。”
好不容易上了二樓,張海富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恭敬的叫道。突然看到旁邊坐著另一個熟悉的麵門,訝然道:“藤大師,您也在!”
“嗬嗬,老夫和青鬆道友是至交,也會常常交流修行心德。”藤向之倒是沒有擺架子,活到這把年紀早已經做到喜性不露於色。
張海富還想再寒暄幾句的時候突然響起“咕咕咕”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張慶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模樣,剛剛的聲音就是從他肚子裏發出來的。
青鬆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要是敢汙了這裏的空氣,就立刻給我出去!”
張慶看著青鬆帶著威嚴的麵容不敢再做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場的幾人心裏沒有半分同情。
“青鬆道長,犬子近日來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請你救救他吧。”張海富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可憐兮兮的哀求。
“他是缺德事做太多遭了報應,很難辦啊!”青鬆一臉為難的說道。
雖然已經猜測到就是眼前幾人搞得鬼,奈何形勢不如人隻能裝糊塗:“道長悲天憫人,還請大發慈悲,我願意為犬子捐獻二十萬以積陰德。”
“難!”青鬆抿了口茶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雖然這次青鬆隻說了一個字,但一個難字代表了事情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隻是付出的代價還不夠而已。
張海富作為老官僚又怎麼會不深諳其中道理呢,態度真誠道:“這孩子平時過於驕縱犯了不少錯誤,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願意拿出五十萬贖他的罪孽。”
“難呐~!”青鬆細細品嚐著香茗,這一次說了兩個字。
張海富咬緊牙關,伸出一跟手指沉聲道:“一百萬!”
青鬆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把茶杯放在了桌上並閉上了眼睛。
“要遭!”
張海富心中一緊,這是要送客的意思啊!他自認已經很大度的開價一百萬彌補之前店裏的損失,沒想到青鬆卻還嫌太低!
最後的機會了,看著兒子痛苦的模樣所幸把心一橫,依然伸出手掌沉聲道:“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