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裂穀,位於東勝神州的偏北方,距離分界山千餘裏,一般的靈仙境界修為往返也需要三個晝夜,戰事吃緊,鬼容區卻要求離珠率領大軍前去裂穀東華部取震世弓,不免讓人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圖。
清晨,金烏照常自東方海麵升起,,金光緩緩照亮了這個世界,分界山兩軍陣前,百裏黃沙,軍容肅穆,一邊黑甲黑旗,狂傲不羈;一邊是銀甲金旗,惶惶如天威!
蚩尤猶如一尊上古魔神,手持狂刀傲立當空,一時,軒轅一方竟沒有能夠與之對峙的人,蚩尤眾兄弟在陣前一字排開,今日參戰領兵的隻有絕章、殘剛、堂虐、最雖、索哥。
“蚩尤,你不在你的西牛賀洲好好待著,卻無故來犯我軒轅,可是為何!”
風伯踏步上前,兩綹範青的眉毛無風自動,看起來頗有一番隱士高人的風範。
“風伯,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溜達可對你不大好,說不定那天閃了腰就不好了。”
蚩尤笑眯眯的看著麵前這個小老頭,覺得有些可笑,修道一輩子,本是不見漲,光漲歲數了,還好意思出來和自己對峙,事實上持有唯一關心的就是要不要現在就殺了這個老頭,暗中那麼多牽製的力量蚩尤完全可以現在出手。
“哼,口出狂言,我軒轅部落人丁興旺,民居富庶,這場戰爭你們隻能是最後的敗方,還讓這許多的將士枉送性命,你這是在徒增殺孽!”
“殺孽,不不不,我做這一切上邊可都看著呢,我躲不了,你覺得你們能夠躲得開?”
蚩尤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天空,風伯麵色大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來。
“好了好了,蚩尤,不管如何,今天你我還是在這裏相遇了。”
鬼容區依舊頂著那頭雜草從營地中踏步出來,走到風伯身邊輕輕拍了怕他的肩膀,風伯微微作揖,退回了軍陣中。
“鬼容區?沒想到真的是你,這麼多年不見,你又撈到了什麼呢?還不是現在這樣一幅窮酸樣?”
“嗬嗬嗬,為人在世,那些東西真的重要麼?”
鬼容區和持有就像是兩個老友那樣互相寒暄,話語間並沒有那麼多的敵意。
“重要麼?人族對我們做的事情我想你永遠都不會忘記吧。”
說到這裏,蚩尤有些激動,周身的空間隱隱鼓蕩起來,雙方軍隊都有些緊張起來。
“當初人王因為斬善屍入地府,有一段時間收到九幽之氣的侵擾,確實做過一些過分的事,但是......”
“僅僅是過分麼!!那是滅族!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個背叛兄弟的叛徒!你身上都不配流著巫族的血!”
“什麼!”
下方的軍隊一片驚呼,尤其是軒轅一方的將士,大戰在即才知道自己跟隨了這麼多天的主帥竟然和對麵的軍隊是一夥的,現在軒轅將士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現在換主帥還來得及麼。
“風伯......這......”
下方軒轅一方,風波身旁的一名副將,麵色狐疑的看了看風伯,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老實待著,主帥的事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風伯麵色鎮定的盯著空中對峙的兩個人,眼中卻不經意的流露出猶豫。
“蚩尤。。既然我選擇了留在軒轅部落,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今日一戰,你我誰都不會收手的”
鬼容區伸手在虛空一探,一柄細劍憑空出現。
蚩尤麵色凝重的盯著鬼容區,手中傲龍仞輕輕翻轉,一陣黑光反射出來,籠罩在刀身上。
隨著兩邊戰鼓聲響起,兩隻鋼鐵洪流開始一起湧向中間的戰場。
身邊衝鋒的將士怒吼著衝向彼此,蚩尤和鬼容區二人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個,兩股幾乎同源的力量衝天而起,兩人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戰場上。
九黎一方戰場上咆哮連連,絕章部落的巨蜈穿插在戰場上,像是鐮刀一般收割生命。最雖的腸衣一下就能包裹一個敵方的副將,而堂虐像一個影魅一樣在戰場上時隱時現,十枚指甲總在不經意間收割生命。
九黎一方的軍隊幾乎有著壓倒性的優勢,不過暗處,數股力量在悄然湧動,地下的暗河漸漸開始翻滾,天地間的水行力量仿佛被拘束在了一起,隱隱有一條線連接到了戰場附近的一座山上。
然而最能決定戰局的一股力量是已經攀上了高處的一排排巨弓,震世弓!